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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舒哪有我好玩。”
苏家姐妹都在笑,只有苏棠没好气:“你都玩腻了。”
夏晴诧异:“你好像真的挺在意的?”
她还以为苏棠不过是随便抱怨一句呢,毕竟苏棠向来大方疏朗,性子豁达,自己曾经那样对她,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就为她?哪里值得。”
夏晴说,还回头看一眼依然一个人坐着的杨云舒:“她那样的人。”
苏芸苏蔷对杨云舒也只是听人说过她不好接近,也不十分清楚,到底苏家发迹时间还短,苏家姐妹对好多人就算认得也不是十分知道性格秉性。
“晴儿姐姐知道什么?”
苏芸问。
“王海兰来了吗?”
夏晴问:“杨云舒这人,她可比我清楚。
我以前听她说过一两句,要真的让我说,倒不十分清楚。”
今年夏秋之交,昌宁长公主染了时气,病了一场,歇了有一个月的样子,王海兰就没怎么进宫来,这会儿虽然好了,太后还吩咐暂时就不读书了,等明年开春了再读,横竖公主读书基本是做个样子,一年到头各种原因,读不到半年。
是以苏棠有阵子没见王海兰了,这会儿夏晴说:“先前我见她进来了的,仪娘娘是她们王家的姑奶奶,她还能不进来看看?”
王海兰果然在里头仪嫔的屋子里,听说夏晴打发人叫她,就赶忙出来了,见了苏棠,先就拉着手说:“恭喜妹妹,前儿听说妹妹赐婚了,我可替妹妹喜欢了,只偏一时不好进来,就打发人送份儿贺礼,今日才当面儿给妹妹道喜。”
王海兰才算人见人爱吧,苏棠觉得,虽然常常用力过猛,但这样热情的人,确实很难讨厌的起来。
连夏晴这样的人,都能跟王海兰熟稔,不得不说她真是天赋异禀。
王海兰问夏晴:“郡主叫我做什么?”
夏晴说:“糖糖今儿挨了杨云舒的白眼,正不自在呢,你劝劝她。”
“糖糖没事儿招她做什么?”
王海兰立时就明白了:“我们都不招她的。
你不知道,杨云舒那人可没意思,要说吧,挺多人是见高拜见低踩,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谁见了皇上不磕头呢,是吧?只要踩的时候不那么故意,也就罢了。”
这话说的苏棠扑哧一笑,要说王海兰缺心眼儿吧,有些话还挺通透。
但她又敢拿皇上打比方,也真是够缺心眼儿的。
“可杨云舒不一样。”
王海兰说:“别说你什么身份,但凡不是她用的上的,她就不爱理会,不过她若是用得上你,那可叫一个温柔可亲,让你觉得,她只跟你一个人好!”
这话听的苏棠一怔,王海兰又说:“这可不是我背后嚼她舌根子,别人都说她是性子如此,只是不大爱说话罢了。
可我是亲眼见过的,还是当初跟张家姐姐一起在公主跟前伺候的时候,我们伺候公主去颐和长公主府上。”
“当时就碰见了她,也就那一回,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她对着张家姐姐,那是真不一样的,温柔的很,说话也好听了,殷殷勤勤的。”
王海兰说:“张家姐姐,糖糖多少知道一点儿吧,眼睛也算长头顶上了,平日里公主第一她第二的样子,都给她哄的对她另眼相看,比跟我们还亲热些。”
张月琴的样子,苏棠还是知道的。
王海兰说:“当然也怪不得,杨云舒连公主都能撇一边儿呢,只捧着张家姐姐一个,换谁不迷糊?我要不是亲眼见了,我也不能信啊。”
“真的吗?”
苏棠不由自主的问。
王海兰见她大受打击的样子,倒是想不通了,这有什么受打击的?她与杨云舒不过第一回见,又不是什么莫逆之交,值得为了她不自在吗?一边又说:“可不是真的吗?后来我悄悄问了张家姐姐的丫鬟一嘴,才知道原来杨云舒的亲姐姐嫁到了张家,就是张家姐姐嫡亲的嫂子,怪道呢,她当然得捧着她姐姐的小姑子了。”
苏棠脸色都白了一层。
她难以置信,她上一世唯一相交莫逆的朋友,她竟从来不知道是这样一个人,可是王海兰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像是编出来的啊。
那她在别人眼中,就跟如今的张月琴一样?
张月琴是这个缘故,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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