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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尚书郎求见。”
寝殿门外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姜酒靠坐在龙榻上,一旁的小莘子正在替他按揉肩膀,闻言懒懒地睁开眼,“朕公务繁忙,让尚书郎先回去罢。”
经过那日的事,姜酒实在是暂时不想再见到沈修诚,一见面他就会想起那日的事。
那日沈修诚以自己无法疏解为借口,一边跪在地上,一边用手紧攥着他的衣摆不放。
他背过身背对着沈修诚站着,耳边却不停地传来沈修诚的声音。
到最后时,干净整洁的地面上沾上了些黏腻的痕迹。
甚至于连他雪白的靴子上也沾染了些。
姜酒不满地抿了抿唇。
小莘子动作越发轻柔,轻声问道:“皇上怎么不见尚书郎大人?”
姜酒睨了小莘子一眼,“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胆大包天的,连朝廷命官都敢算计。”
小莘子嘻嘻笑了声,“奴才只是想替皇上分忧,再说了,天塌下来,上头还有皇上挡着呢。”
姜酒轻叹了声,暗道自己恐怕都快要自身难保了,他一个炮灰皇帝,迟早要被人造反夺了位。
“罢了,下不为例,以后行事不可如此鲁莽。”
姜酒伸出手点了点小莘子的额头。
小莘子看着姜酒站起身,不由得问:“皇上这是要去哪?”
“摆驾凉殇宫。”
自那日后几日未见姜明霄,姜酒突发兴致想去冷宫见一见姜明霄。
小莘子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是”
姜酒一行人到凉殇宫时,宫门紧闭,门外没有任何护卫在守着。
姜酒看着这个比记忆中还要荒凉上许多的冷宫怔了怔。
小时候,姜酒听宫女说凉殇宫经常有哭声传来,哭声凄厉,声音里满是痛苦。
可那凉殇宫里住着的只有性子温婉,待人亲和的娴妃母子,平日里见娴妃神色如常,不见其伤心之意。
渐渐的,凉殇宫闹鬼的传闻传了开来。
姜酒被宫女太监的描述勾起了好奇心,有一天翘了太傅的课,偷偷摸摸和苍鸿泽来到凉殇宫。
那时的苍鸿泽已经生得比同龄人都要高大了,常年跟其父操练,身板子硬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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