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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多乾的下半身衣裤都被湖水浸湿了,如果这会儿没有人来,他可能就要葬身湖泊了。
而他一直注视着的前方根本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很像闻酌今天早上遇到的幻觉。
他把郑多乾拖上了岸,却意外发现郑多乾竟然还紧紧握着一只断手。
废了很大力气才将郑多乾的手掰开,这只断手腐烂程度很高,已经能看见灰白的骸骨了。
但这只手并不是闻酌车票线索的那只手,因为他的车票线索是只右手,而这却是只左手。
“跟头颅出自同一具尸体。”
闻酌指的
是刚刚郑多乾抱着的那个脑袋。
“怎么弄,扔这?”
陶盛皱了下眉。
“不,带走。”
聂松曼顿了顿,放下烟杆说:“放我家吧。”
四个人就陶盛穿了外套,他脱下来将这只脑袋和断手包起来,有些恶心却还是主动拎起来往回走。
闻酌搀着郑多乾,难得出言提醒:“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家放了尸块。”
“明白。”
聂松曼不在意地应了声,“赵乔钟就是这么死的?”
她当时虽然不在现场,但后面也听到了居民的闲聊,大致猜到了副本禁忌。
这个副本有点类似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但他们的活动范围却仅限于半个小区,一旦被类似于警察这种不可抗力带离活动范围,只有死一条路可走。
“嗯。”
聂松曼:“这事你怎么看?”
闻酌:“他应该不是个例,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们,另外两个也许已经遇到了危险。”
一个问得无厘头,一个倒回答的很快,是在说郑多乾为什么会遭遇幻觉险境这件事。
以至于席问归像个毫无存在的背景板一样,被无视得彻底。
主要是闻酌在无视他,聂松曼已经兴致昂扬地看他下巴好几眼了。
“小漂亮手劲挺大啊。”
“……不早了,我先回了。”
闻酌搀着郑多乾冷淡道。
“希望明天还能见。”
聂松曼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他们在小区后门分道扬镳,各自都有各自要做的事。
不过闻酌是真的准备回“家”
,席问归本想上手帮他一起搀扶郑多乾,却被拒绝了。
“你确定要带他回尹白海的家?”
席问归问,“回我那里不是更方便?你也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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