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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仲晨悠以一种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心情静静的看着身侧熟睡的人。
这人当真是疯狂至极,竟在浴室……
一回想起昨儿个一夜缠绵的第一事发现场,尚未释然的不自在使得白晰的颊上浮起两朵美丽的红云,也为他前所未有的大胆作风感到诧异。
他……似乎有些不同?
少掉了以往深思熟虑的习惯、也少了那份像是与生俱来的律已个性,变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像多了一些自我、多了一些真挚……
或者是因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国度没有保持形象的必要,是以兴致一来他会逗着她玩、哄着她笑,只要他想,根本不去顾忌地点场合的,他也能当着其他游客的面给她一个吻或一个深情的拥抱,这些毫不隐藏的真性情,使得他较之以往的形象还来得更加吸引人。
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情愫的?也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在心理上习惯性的依赖他?彷佛是在她惨遭丧母之痛时,他始终像根支柱一样的陪她,伴她度过那段晦暗人生之后开始的吧!
总之,等她发觉时,他已经自然而然的伴在她的身边。
在外人眼中,或许他们之间是平淡温和了点,因为他的成熟与感情上的内敛,也因为她本身的个世使然,使得他们无法发展出可歌可泣的伟大爱情罗曼史,但这并不代表她无知无觉,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好,相反的,就是因为这细水长流的情感,她才会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接受他这个人,甚至愈来愈眷恋这段情……
眷恋?她用到眷恋这一个形容词……仲晨悠微感诧异。
以前的她总是惯性的控制自己,以恰如其分的态度来面对感情问题,所以以往她从
不会用到这种满载情意的形容词,但此刻,她竟然在无意识中用来剖析自己的心情?
也难怪她会吃惊了,这代表什么?
惊疑不定的她再次看向那个使一切都变得不同的人,但宁静安详的睡容不再,她望入他带笑的墨黑瞳眸中。
“早!”
他起身,不由分说的给她一个早安吻。
等关哲玺结束这稍嫌热切的一吻后,仲晨悠已然被他欺压在身下。
他撑着身子由上方笑望着她,一脸的满足与愉悦。
“你喔。”
仲晨悠往他身上轻捶了下,两颊因这次的突袭而抹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不痛不痒的关哲玺抱着她翻身,瞬时情势逆转。
“一早起来又在胡思乱想了?”
抱着身上的暖玉温香,关哲玺好整以暇的问。
其实他早就醒了,观察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好一阵子了。
趴在他身上的仲晨悠但笑不语。
能说什么?说她愈来愈迷惑,害怕自己已然愈陷愈深?还是说她怕深陷入这场感情泥沼中,最后会面对难以自拔的情况?
不行,在她什么都还没想清楚以前,她什么也不能说。
“晨悠?”
关哲玺执意问出答案,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这样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计划出来玩这么久,不知道小唯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
仲晨悠笑笑。
“放心,店里请了两个员工,还有一个工读生帮忙,小唯她有办法的,况且我们这是蜜月旅行,她就算没办法也得有办法。”
知道这不是他要的答案,但关哲玺也不追究,只笑笑的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听他泰然自若的将这趟旅游当成蜜月之旅,仲晨悠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别想那些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关哲玺制止她再自责,“那一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要你快乐,至于逃婚,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怎么样的指责与非难我都该自己面对与承担,你不用对这些感到内疚。
」
话虽如此,但关哲玺却不知道,他这种不责不怨的态度才是造成她内疚的主因。
亲亲她的额,关哲玺继续说道:“晨悠,我要你知道,对我而言,虽然少了世俗的婚姻约束会觉得人生不够完美,但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像现在这样伴着彼此,其他的,我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因为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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