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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皮男没能防守住,虽然吨数重,但兰鸢山力气也不小,当下就白眼一翻,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兰鸢山的动作太快,很多人甚至都没看清兰鸢山是怎么出招的,那黑皮肌肉男就倒下了。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之后,骤然爆发出排山倒海铺盖地的叫好声——
“好!”
“爸爸好棒!”
看着兰鸢山获得了比赛的胜利,兰君钦激动的脸都要红了,掌心用力拍着,和周围的人一起朝台中央大喊:
“好厉害!”
他站在围栏边,背对着谢宛,因此没能看到谢宛仰头看他时那温和又纵容的神情。
趁比赛结果还没出来,兰鸢山下场去换衣服的时候,谢宛站起来,轻轻喊了一声兰君钦的名字:
“君钦。”
“啊啊?”
兰君钦显然此时还沉浸在兰鸢山胜利的喜悦里,脸颊通红,眼睛也亮亮的,闻言茫然地转过头:
“你喊我?”
“”
谢宛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兰君钦的头发,在兰君钦不解的眼神里,温凉的指尖轻轻下滑,又在兰君钦的耳朵上捏了捏:
“低头。”
“?”
兰君钦看着这个莫名亲近他的男人,有些奇怪,被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本来想拒绝被“蹂躏”
,但看着谢宛温和的神情,不知怎么,兰君钦最终也没舍得拒绝,而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了头:
“干嘛?”
他话音刚落,男人身上原本戴着的项链就落在了他脖子上。
还带着体温和淡香。
这回两人离得近,兰君钦闻清楚了,谢宛身上的香味是玉兰花的香味,特别像
特别像妈妈的味道。
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骤然出现在兰君钦心中的那一刻,他就登时警铃大作,背叛妈妈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他忙摇了摇头,将心中那点点头甩出去:
“我不要”
“收着吧,不值几个钱,”
谢宛给兰君钦扣好项链的锁扣,笑道:“就当是我赌赢了的钱送你了。”
送我?为什么要送我?
兰君钦握着项链上那鸢鸟做成的装饰,像个呆滞的小狗,盯着谢宛不知所措。
谢宛并没有松开他,指尖继续抚摸着他的脸,直到落在兰君钦额头和嘴角那些斑驳青紫的伤痕上时,眼光才忽然一闪,手腕似乎有些颤抖,指腹不受控制地按在了那肿胀的伤口上。
兰君钦伤口还没好全,连洗脸都不敢用力,不禁吃痛喊出声,委屈巴巴:“疼”
谢宛闻言,骤然清醒,仓皇地放了手后退几步,随即才猛地转移了视线,低声慢慢道:
“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听爸爸的话,不要惹他生气,知道吗?”
兰君钦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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