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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索醒来时只看到黑漆漆的木仓口。
“你让任务失败了,库拉索。”
琴酒的声音像沉没于海平面下的冰川,他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将木仓向前一送。
冰凉的金属紧贴着额头,库拉索一时竟分不出是额上可以致死的杀器更冷,还是琴酒的语气更冷一些。
她只记得精疲力竭的自己穿过空洞回到了现实,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秒,她听到了一个清澈的声音。
那声音说:“睡吧。”
回忆结束,库拉索仍然面对着琴酒强大的压迫感,但她并没有露出哪怕一丝惊慌的神色。
任何人在经历了一番超脱常识的可怖事件后,恐怕都不会对那以外的事感到害怕了。
“我经历的事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需要回去向朗姆汇报。”
库拉索直视着琴酒。
[为什么狗卷这么快就结束负面状态了?还没到10h呢!
我身为系统一点排面都没有!
]泷谷隼这边,系统在他脑海里气急败坏地叫嚣着。
“连鸟在海里飞的幻境都有,可见物理概念在那里不一定适用,时间流速更快也就有可能了。”
泷谷隼见系统耍小孩子脾气,不禁失笑,“而且快点结束负面状态是好事才对。”
注意力从脑海中回到现实。
“说起来,这是第几个医生了?”
夏油杰马甲下的泷谷隼话锋一转。
此时的他正在组织基地的医疗室里和医生面对面坐着。
房间内部的装潢色调温暖明亮,很符合心理治疗室的概念,但任何走进房间的人都不会认为这里在进行诊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从肉·体到精神。
回到基地,刚打开治疗室大门就看见眼前一幕的琴酒这样想到。
医生可怜地缩在白大褂里,战战兢兢地望向门口,在琴酒出现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救星,跌跌撞撞地凑到了来人身边。
琴酒大概也是第一次被如此“亲切”
对待,在不爽地啧了一声后,他迈开步子走到夏油杰跟前。
夏油的衣服很皱,因为束缚带牢牢控制住了他的手脚和上身,让他的躯体与椅子紧紧贴合。
他额前的那撮刘海有些凌乱,几根黑发黏在微带薄汗的鬓边。
夏油抬起头,但因为距离太近,他只能看到琴酒棱角分明的下颌。
在琴酒的视角下,这样的夏油杰仿佛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野兽,下一秒就可能破笼而出。
他的眼神仍残留着一丝癫狂,但并没有那些医生们形容得那么暴虐,至于之前那些暴力行为,琴酒理解为是原始的放纵。
哪怕是精神病患,能有那么强大的破坏力,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而这样的人此刻正在自己的俯视下,这个认知让琴酒有些愉悦。
琴酒端详着夏油杰,微微勾起嘴角问道:“里卡尔怎么样了?”
门口的医生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连忙磕磕巴巴地颔首回答道:“一,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难以控制的暴,暴力行为,不过刚刚似乎好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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