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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祝二爷一帆风顺,否极泰来。
至于臣——”
他是不愿离开的。
三千人实在不算什么,且不说海上行船会减员,外邦之地也不是没有危险,若是遇上海盗,若是上岸时不凑巧选了个有主之地再打起来,三千人哪经得起耗。
如果他留在大清必死无疑连累家眷,那他或许愿意赌上一把。
可他现在的境遇还没那么糟糕。
“二爷应该知道,臣和齐世武是多年的交情了,跟托合齐也是至交好友,事发后他们都来劝过臣,愿意为臣作担保,臣也应下了,本打算明日就去宫中请见。”
“鄂善呢?”
“什么?”
“鄂善是和齐世武一样在事发前就投了老八,还是和你一样,正打算靠过去?”
太子冷声问道。
他不想再到另一个臣子家自取其辱了。
耿额避开太子爷的眼睛,回答道:“鄂善是镶蓝旗满洲都统,南巡也不在伴驾之列,又跟齐世武向来交好,二爷今日也瞧见了,他还好端端的活着。”
一个留在京城且掌有兵权的人,还能好好活着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这还不足以说明立场吗。
“臣毕竟是兵部尚书,又追随了您几十年,在眼下可以说身份特殊,所以臣很自觉,除了宫里传召臣外,臣没出过门,除了新帝的人外,您也是臣招待的第一个人。
臣是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了,所以您问臣鄂善是什么时候靠过去的,臣也不知道。”
耿额终于直视二爷的眼睛,不再闪躲。
“恕臣不忠,臣的根在大清。”
他的家人族人姻亲朋友学生皆在大清,他不会说外番语,养尊处优了几十年,也吃不惯外面的粗鄙之食,他不愿也离不开这片土地。
太子爷两侧的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怪不得连皇阿玛都输了
在一个人面前丢人,总好过在数个人面前丢人。
“追随我的那些人里,到底有多少是老——”
太子爷换了个说法,“还有哪几个人忠心于我,能跟着我离开大清?”
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了吧。
耿额想着这几次在出现在朝会上的人,想着朝堂上的官位调整,道:“臣需要好好想想,这样吧,臣列份名单给您,您拿着试试。”
除去倒向皇上的,再除去在政变中被杀掉的那些人,余下的人里可能还会有太上皇和其他王爷往里掺的沙子,就算是还忠心于二爷的朝臣,也未必愿意拖家带口去海外冒险。
二爷拿了名单,用毛笔将大半的人名都勾去,这些人他是瞧不上的,带走是浪费名额。
二爷并未久留,出门后直接将名单塞到老八给他安排的侍卫手中。
“刚刚的话你们应该也听到了,我就不一家家去问了,你们去问吧,愿意走的报个名,回头你们把名单送到毓庆宫去。”
老八不许他和弘皙待在大清,又准他带走三千人,不就是想少些麻烦,把碍眼的人都送走吗。
既然如此,那让老八的人也跑跑腿好了。
太子爷总算是回了毓庆宫,他虽然昨天就已经离开畅春园了,但在参加登基大典之前,一直被老八的人看着,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见旁人。
所以从兵变到现在,他是首次回到被围起来的毓庆宫。
“爷,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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