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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
宣榕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又饿又懵。
摸了手边几颗蜜枣吃了,攒点气力,洗漱更衣后,才召来容松问了句:“昨夜你们?有?谁进我屋了?”
容松边给?她?布菜,边道:“没啊,您不是?觉浅不喜欢有?人在?侧吗?我们?都守在?隔壁厢房,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得可?好了。
您休息得如何?”
宣榕随便夹了几口菜,食不知味道:“做了一宿梦。”
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隐约……有?人要揍她??她?还傻乎乎地道歉。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容松“咦”
了声?:“看?您气色还行啊,比昨儿好多了。”
他想了想,又道:“季公子回来了,您不是?准他不通报可?奏事吗,说不准是?您昨儿歇得早,他不清楚,扰了您休息。”
宣榕“唔”
了声?,随口问道:“他现在?在?哪,让他来见我。”
她?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且不说是?否烧糊涂了,出现幻觉,就算身侧人那僵硬紧张的情?绪不假,她?真的不小心轻薄了人家,说开了也就罢了。
一点都不麻烦。
容渡提了一盅黑不隆冬的药进来,闻声?道:“季檀?他早上急匆匆走?了,郡主您找他何事?”
宣榕顿了顿:“哪去了?”
容渡将药放在?桌上,掀开瓷盖,放在?宣榕手侧,道:“不知道啊,大清早就出门?了,但脸色蛮焦急,许是?有?要事吧。”
宣榕:“……”
好像是?有?点麻烦。
误会
一连数天,宣榕都没见到季檀。
让人去请过,他都说暂有要事,请侍从代为传信。
一问何事,又三缄其口。
宣榕由一开始的泰然自若,到三天后,生了几分凝重不安。
她用堪比考究史书的?细致,反复回忆那一晚。
有人靠近,她扯了扯人家前襟,在火光下,把他的?手拽到脸边蹭了一小?下。
到此为止,都没?太出格——迷迷蒙蒙间,把来人错认成?了娘亲,能开口说清。
可是这晚,宣榕在拆取耳上戴的?珍珠缀链时,脑海里涌现出一个念头。
她好像要送谁耳饰。
回过神?来,莫名其妙:要送给谁?
思?来想去不对劲,又静坐片刻,晚间做梦时,先是梦到珍珠,然后珍珠变狼牙,珠玉点缀的?耳饰犹如藏月的?刀鞘,成?倍变小?,挂在一人的?耳上。
摸上去时,冰凉的?耳饰和滚烫的?肌肤对比鲜明?。
应是男子。
因为下颚线条英挺凌厉,喉结微滚,耳尖也比常人尖一点。
他伸出手来制止她。
很无奈很委屈地让她停手,不要再玩弄了。
她非但没?听?,又摸了一轮,换来他难耐地叹喘了一声。
呼吸是炙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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