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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扯着自己的衣服,嘤嘤哭泣,似难受极了,百里息想把她扔下去,但看她这样子,扔下去估计直接就沉了。
眼看殷芜就要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百里息才终于迈步走进了浴池。
池水刺骨,殷芜才碰到水便不高兴了,她双臂缠住百里息的脖子,摇着脑袋哭道:“蝉蝉冷!
蝉蝉不下水!”
百里息将她从身上拽下来,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又用手舀了水淋在她脸上,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醉花阴不是普通媚药,阴毒至极,即便殷芜泡在冷水里,神志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脸上的血迹被洗掉,露出那张娇媚的脸来,眼神天真无邪,她瘪着嘴,哭得可怜巴巴,还把手送到百里息面前,“蝉蝉手疼……”
手掌上被割了一道口子,此时还在流血,之前伤到的手腕原已结痂,此时伤处却又血肉模糊。
百里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皮肤娇嫩柔软,一抹异色划他过眸子。
“息表哥……”
殷芜颦眉,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兽,她又缠过来,颤颤的身体贴上来,声音里都是委屈,“蝉蝉难受……”
玉面如仙的男子靠在池壁上,眸中孤傲冷冽之色退了一些,被池水染了些雾气,他的手松开殷芜,殷芜便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声音绵软好听:“息表哥……”
皎洁月光之下,百里息的喉结微动,眼角也染了一抹红。
他忽然转身将殷芜压在池壁上,声音低沉沙哑:“脱衣服。”
殷芜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又颤声唤了一声“息表哥”
,便听话地去解自己的衣带,很快便脱得只剩一件心衣,当真是听话得很。
这池壁本是白玉砌成,她的肌肤却比池壁还莹白,曼妙身形若隐若现,乌黑的头发|漂在水上,像是山间魅精误入了人间。
百里息制住她继续脱心衣的手,扶着她的手臂,“转过去。”
殷芜乖乖听话,身体趴伏在池壁上,被凉得颤抖起来,百里息手中拿着一根银针,垂着眼刺进了殷芜后背一处穴位。
*
屋子里黑沉沉的,血腥气难闻极了,女童自睡梦中惊醒,她爬下床,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摸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
“娘亲?”
她唤了一声,摸索着往前爬。
黑暗中的女子动了动,声音虽小,却极温柔:“蝉蝉过来……”
女童爬进女子怀里,心中不安害怕,双手环住女子的脖颈,“娘亲你怎么啦?”
女子摸了摸她圆圆的小脑袋,又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抱着她晃了晃,“蝉蝉原谅娘亲好不好,娘亲不能再陪着蝉蝉了,娘亲实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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