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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略一思索,她便了然——
他们二人既已礼成,此时便已然作了夫妻。
既然岑鸢还没接旨,那他此刻还是当朝太傅,自己也就是太傅之妻了。
而区区一个小太监,竟敢对太傅之妻出言不逊,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这里,钟毓忽然眯起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前面人的后脑勺。
她竟不知,这位在原著就被丞相派去的杀手抹了脖子的炮灰太傅,还是个护短的主。
仗着岑鸢的气势,钟毓几步走到杨公公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圣旨。
她垂眸扫了一眼圣旨的内容,然后抬头看向杨公公:“这圣旨我便替我夫君接下了。”
“以后遇见什么事,千万别落进下石。”
她朝那位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小太监微微扬了扬下巴:“不然被人抓住把柄,脸色像他一样可就再也用不着涂粉了。”
“哦对了!”
钟毓转身正欲走向岑鸢身侧,忽然扭头看着杨公公微微一笑,“还有一句忠告想要说给公公。”
她抬手扬了扬圣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君要臣活……”
她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笑,“那臣就必定得活了。”
“当然,”
钟毓边走向岑鸢,边说道,“臣妾也得活喽。”
“所以还请杨公公费力,替我夫妻给官差说一声。”
“若是流放路上出了差错,可要好好想想,皇帝
“为了活命。”
钟毓看着岑鸢,一字一句说道。
“我知道今日与你成亲的本该是我姐姐,”
钟毓脑海里闪过原著的片段,“而你也该是以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皇帝近臣身份来迎娶我姐姐。”
话音刚落,钟毓就看到岑鸢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太傅结党营私的真相是何我并不知道,我只知尚书钟家对你岑鸢有愧。”
钟毓垂头将盖在身上的薄被裹紧,然后重新抬起头,“当然,钟家也愧对我。”
一想到原身从记事起就被生母当作筹码,一次又一次地威胁着那位尚书父亲给她名分。
以及她进了尚书府之后,那段主母不待见姊妹瞧不起的日子。
又想到后来尚书大人十分绝情地将原主送去替嫁,导致原主命丧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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