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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无人说与她听。
钟毓的心里忽然有些酸涩。
其实原主的母亲在时,一向都甚少对?她表现出?疼爱之情。
记忆中的江佩瑜在进府之前尚且还说过自己?所做这一切都是为她好,可在进府之后母女连见一面都难。
她一心扑在钟延川身上?,除了吃饭时在桌上?见面或是偶然间在府里碰上?一面,其余时间钟毓皆见不到母亲的影子。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钟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们母女二人,甚至连洒扫丫鬟见到她都会“嘁”
上?一声晦气。
江佩瑜还在时,钟毓尚且只是下人口中讽意十足的一句二小姐,江佩瑜死?后,她就更没有存在感了。
这样一位无人在意的二小姐,有什么机会踏出?府门往外走走,又有谁会想到与她讲讲京中的趣事。
看着官道两旁光秃秃的树一颗一颗掠过眼前,钟毓慢慢地眨了眨眼,然后转过头看着拉车的马脊背一下一下地来回颠簸。
此刻的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从自己?说过“一概不知”
后,岑鸢竟也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
“所以成安二十二年发生了什么?”
她稍稍提高了些音调,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难受,“是宫里的事情吗?”
钟毓没有避讳自己?在车厢内听到的东西,岑鸢能如此问便不怕她知道。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大大方方问出?来,句句试探反倒还会惹人生疑。
“先帝与先皇后育有一女二子,大皇子程景尧于成安十八年出?生,长公主程羡今与二皇子程乾晚他两年才?出?生。”
“那时的大梁失地早已收复,朝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两年之内皇帝喜得?两位皇子与一位公主,这原本是件万民同乐的事情,”
岑鸢的声音忽然顿了顿,“却?没想到短短一年后,那时已被立作太子的程景尧便因为热病而夭折了。”
“热病?”
钟毓闻言有些奇怪。
热病就是发烧,虽然幼子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受凉发热,但?皇宫之中住着多少位太医,难道连个简单的热病的治不好吗?
“嗯,”
岑鸢点点头,“成安二十一年,大梁太子程景尧因热病,不治身亡。”
“皇室之人甫一出?生,便生活在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之中,更何况是年仅三岁的当朝太子。”
“先帝悲痛之余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暗中派人将太子的吃穿用度里里外外查了许多遍,甚至连太子身边照顾的宫女太监也都来来回回审了好几个月,可却?是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件事只能就这样放下了。”
“经?过太子一事后,先皇后对?年仅两岁的小公主与二皇子更加上?心,甚至破例将他们从专门的宫殿搬进自己?所住的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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