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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冰魄神功可以使人容颜永驻吗?”
“可以。”
月扶疏的手掌抵着她的手掌,江雨眠手指纤长,比月扶疏的手小了一圈,方才因为内力的折磨,江雨眠昏昏欲睡全身无力,手掌总是往下滑去,月扶疏不得不与她十指相扣,牢牢抓住她的手。
江雨眠又问道:“一直都可以吗,一点都不会变老?”
“我父皇今年百岁有三,相貌仍是青年模样,但他发丝如雪,想来有一天我过了百岁,也会如他那般吧。
“
江雨眠睁着沉重的眼皮,“你父皇已经一百零三岁了,你今年三十七岁,他在六十六岁和你母后生了你,他可真是老当益壮”
对于她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月扶疏却没什么怒气,见她昏昏沉沉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想找些话说,避免昏睡过去。
他神色温和,声音如潺潺流水:“我父皇不近女色,冰魄神功大成之后更是清心寡欲,并不热衷男女之事。”
江雨眠又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既然不近女色,又怎么和你母后生了你?”
月扶疏笑道:“他这一生,只钟爱我母后一人而已。”
江雨眠体内躁动的内力被他强大的内力镇压下来(),月扶疏缓缓停止运功?(),江雨眠迷迷糊糊地,一头栽进他怀里。
两个侍女走上前跪在寒池边,为月扶疏呈上衣物,月扶疏拿起托盘上的白绸布裹在江雨眠身上,抱着她走出了寒池。
寒池旁有个小榻,榻前还有个石桌,上面放着一壶醒神茶。
月扶疏把江雨眠放在小榻上,两个侍女走上前,脸色羞红地为他更衣。
江雨眠裹着湿哒哒的白绸布躺在小榻上,过了一会,穿戴整齐的月扶疏拿着绸布为她擦拭身体,给她换了身干爽衣裳。
折腾了好半天江雨眠才回到卧房,抱着被子倒在床上。
她现在的状态,简直比新冠那会还虚弱难受,偏偏还不能睡,只能费劲掀起沉重的眼皮等着高烧退去。
江雨眠躺在床里,月扶疏躺在床外。
江雨眠拨弄着手里的银薰球,冰魄流萤正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至于那几只吸饱了血的肚皮撑了滚圆的,则安静如鸡地趴在屏风上。
江雨眠又困又累又难受,随手把银熏球丢在枕头旁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提神。
谁知就这么一会,那银熏球突然亮了起来,像黑夜里亮起来一个小灯泡似的。
冰魄流萤待在银薰球的时候基本不发光,一直都很安静,这么反常的情况十分少见。
江雨眠愣了愣,就见一只冰魄流萤从银薰球里飞了出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床帐里乱飞。
冰魄流萤凝聚了她不少心血,江雨眠顾不得酸痛的身体和发昏的脑袋,从床上站起来,刚走两步就被月扶疏绊了一跤,跌倒在月扶疏的心口上。
江雨眠摔得眼冒金星,抬手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扯着床帐,两只脚踩着月扶疏的胸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伸手去抓那只乱飞的冰魄流萤。
月扶疏被她踩来踩去,见她一脸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样子,只能无奈笑笑,抬起冰凉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腕防止她摔到。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只乱飞的流萤影响了,江雨眠刚把这只乱飞的流萤抓到手心里,其他的冰魄流萤居然接二连三的从银熏球里飞了出来。
江雨眠见状只能叹了口气,把手心里那只流萤放了出去。
她看着一屋子的冰魄流萤,慢慢泄了劲,跌坐在月扶疏身上,呆呆地看着这些轻盈飞舞的光点。
月扶疏抚摸着她肩头垂下来的长发,轻声问她:“眠儿,你在想什么?”
江雨眠喃喃说道:“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萤。”
她的家乡不仅有桂花,还有很多很多的萤火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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