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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头村就是之前那片小城中村,破破烂烂,道路纵横交错,全是电线网,下了大雪后除雪车开不进去,全靠各家扫雪,再被路人一踩,满地泥泞。
沈辞微微一顿。
他想不到谢逾会这样安然地住在那种地方。
谢逾是谢家的少爷,从小不缺吃穿,买东西只买贵的,酒店只住顶奢套房,现在被安排在几十块钱的小旅馆,居然没什么怨言。
谢逾很贴心:“那边不好开车,沈总停村口吧,我走进去就好了。”
“……”
又是沈总。
沈辞手指捏着方向盘,好半天没说话,片刻后笑了声,忽然道:“那地方太远了,我不想开过去。”
谢逾也不为难:“那你停路边吧,我打车回去。”
系统好心提醒:“按照剧本,你现在不一定打得起车。”
谢远山扣了谢逾的钱,按照剧本,他留学的时候就该穷困潦倒,回国后也是一穷二白,真不一定打得起车。
谢逾改口:“哦,我坐地铁回去。”
“……”
沈辞面无表情:“翁头村离最近的地铁站有七公里,你坐地铁回去?”
谢逾试探:“下了地铁我走回去?”
七公里路,要走一个多小时,今天这么冷,谢逾还穿着薄西装,怕是能给冻病了。
沈辞微微抿唇,又很快放开,生硬道:“谢伯父叫我来保释你,我却让你走回去,岂不是显得我很不会做人?”
谢远海算生意场的前辈,他们小辈都敬称一句伯父。
谢逾:“……”
沈辞这几句话说得颇有点刁难的意思,让他上车,报了地址,却说不想开,他要坐地铁,又说走不了。
谢逾拿不准他什么意思,有点头疼。
谢逾:“系统,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嗯?可能他觉得单纯让你坐地铁不够惨?不够解气?”
谢逾前世不是富二代,上班挤了几年的地铁,他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惨的,谈不上解气。
谢逾懂了。
他微微叹气,伸手拉车门:“行,那我直接走回去。”
这地方离翁头村小二十公里,走路个小时。
在谢逾触及把手的瞬间,沈辞突地按下锁门,宾利瞬间落锁,把手成了摆设,谢逾按了按窗,窗也按不下来,这车辆铁桶一般,将谢逾关住了。
谢逾:“……”
他懵得可以,心道:“搞什么玩意,沈辞要在车里和我玩自由搏击?揍我一顿泄愤?可他也打不过我啊。”
谢逾转头,沈辞脸色冷得可以,漂亮的唇瓣抿成直线,他死死握着方向盘,用力到指尖泛白,嗓子发涩发苦,种种情绪敛在胸腔,最终化为一声嗤笑:“让你直接走回去,谢伯父岂不是更要怪罪我不懂待客之道。”
谢逾好脾气地问:“那应该怎么样?”
沈辞平平道:“我不想开车了,附近有酒店,就住附近吧。”
说完,他又怕谢逾误会了什么,飞快补充:“我不差这点钱。”
谢逾也笑,客套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片是江城的富人区,毗邻大江,坐拥一线江景,两岸很多奢牌酒店,谢逾之前包下的套房也在这里。
沈辞开车上路,五分钟后,在一栋临江的摩天大楼前停了下来。
谢逾抬头一看,嚯,眼熟。
系统激动:“啊啊啊啊来了来了。”
它留下两条宽面条眼泪,感动不已:“诸天神佛保佑,我的剧情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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