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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内务府来人时,萧绍约了狐朋狗友跑马,去迟了一步,戚晏他哥挑走了。
萧绍是帝后的老来子,虽然也是中宫所出的嫡子,但他和嫡长的太子差了小十岁,除非太子暴毙,没有继位的能。
不需要继位,皇帝也不拘着他,宠溺的很,纵容着小儿子在城里招猫逗狗,成了名副其实的浪荡纨绔。
萧绍那时不愿意卷入纷争,乐得当逍遥王爷,为了让哥哥放心,越玩越花,由着各色屎盆子往扣。
此时是倒春寒的时节,萧绍披大氅:“福德海,你去和元裕、谢广鸿说一声,说爷我去□□,今儿不跑马了,下回再找他们。”
元裕、谢广鸿是他做皇子时的玩伴,都是京城排的名号的纨绔。
福德海一愣,也不知道这位爷和内务府哪有仇,只是躬应了:“好嘞,咱家这就去通传。”
他绕过两重回廊,一脚踹开主殿大门,掌仪司的主事领着一排清秀漂亮的孩子候在,听动响,躬行礼:“殿下。”
萧绍老橘子皮似的主事不感兴趣,挥手免了他的礼,往中的座椅一座,眼神打量众人。
旋即,他微微皱起了眉。
这一排太监都低着,额快碰着胸口了,拘谨又畏畏缩缩的模样,看不脸,他分不清谁是谁。
萧绍的胸中涌出一丝不悦。
前世他和戚晏往来时,戚晏已经是宫中的秉笔,东厂厂督,谓权倾朝野,烈火烹油,即使着萧绍这王爷,也是不卑不亢,姿清瘦挺拔,腰板笔直如竹柏,眉宇淡淡,藏着些许病态的厌倦,何曾有过这般姿态?
萧绍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眉也压了下去。
一想着戚晏曾在太子面前这样唯唯喏陪,萧绍就越发不爽。
他心情不好,语调就冷:“都抬。”
一排太监更是抖如鹌鹑,他们听话抬,眼睛却不敢看萧绍,只盯着面前地板。
萧绍挨看过,将茶杯往桌一放,声调更冷:“戚晏呢?”
这十几二十孩子,都漂亮,却没有一是戚晏。
主事一愣:“戚晏?”
萧绍转着茶盏:“河东巡盐御史的儿子,安泰三十四年的探花郎,我记得几月前他全家因贪腐下狱,男丁砍,丁入教坊司,留下他一有功名的赦去势入宫,难道不在这批?”
这事儿旁人来说刚刚发生,萧绍来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他天资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一直在藏拙,无人知晓罢了,现在盘算起来起旧事,也如数家珍。
主事陪笑道:“啊他……他才领了刑罚,还在养伤呢,人性子倔,入宫时间又短,没教出来,怕冲撞了您,您还是看看这些孩子吧,都是年纪小的,听话又水灵。”
萧绍越发不耐烦:“瞧不,戚晏在哪儿?带路。”
他从座椅站起来,主事不敢忤逆这位殿下,只得前带路:“您往这儿来,往这儿来。”
老皇帝在世时,除了染指
皇位,萧绍从来是张狂肆意,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或者说,他越张狂肆意,太子越放心。
萧绍也不等主事,他得知了地点,翻马,一扬马鞭,宵飞练飞驰过京城大街,这是匹大宛进贡的好马,通白如新雪,日行千。
马蹄踏在石板路,狂风拂面而来,两旁楼阁飞速后退,萧绍的心情好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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