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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可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秦黛黛坐在案台前,竭力想要凝神静思,识海中却始终一片纷杂。
她又想起那个梦境,少年入寒潭,筋骨冻结成冰,而后又因躯体灼烫将满潭寒水烧得翻滚,肌肤一寸寸被灼地露出森森白骨,又一点点地长出新肉……
如是折磨了一遍又一遍。
她因灵根受损,自认还算擅忍疼痛,可即便这般,在通感咒发作时,仍是几息间便近乎痛晕过去。
阿望那时……要经受多少折磨?
秦黛黛眉头紧锁,良久拿出通讯符,下刻却又想到什么,将通讯符塞了回去,召唤出飞白剑,飞身向千乘峰的方向而去……
千乘峰上,众剑修早已因左长老破天荒收徒一事震惊过,却又在听闻欲收那名叫秦望的少年时,冷静了许多。
这几日下来,千乘峰上还有谁不知这位少年的名号?
旁人需练习百余遍的剑招,他只消看上一眼便能使出;旁人需温习千万遍的剑诀,他不过几息便已领悟……
这等天资,怕是能与玉麟少君相提并论,被左长老收为徒弟也实属正常了。
万剑堂内,日夜修炼数日的剑修今日难得可以提早休息两个时辰。
几名十六七岁的男修正围在角落中,手中捧着几本话本窃窃私语,时不时传来几声不自然的清咳。
唯有后方阑窗旁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清风吹起少年的马尾,薄柿色的衣襟衬着俊俏的面颊,彻骨的鲜活。
少年手中正无意识地摩挲一纸通讯符,干净的眸子幽沉无光。
“秦师弟想什么呢?被左长老收为徒弟还不开心?”
李赣蓦地出现,一手拿着一本画册,另一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往日从不由人随意碰触的少年,今日却走了神,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拍,手中的灵力无端泄出一分,注入通讯符中。
“阿望,我今日得了一样宝物。”
女子柔婉的声音自通讯符中传来。
岑望长睫微顿。
李赣惊喜:“是秦师姐的声音?”
说完奇怪地看向岑望,“秦师弟,你怎的不回应师姐?”
“若是秦师姐知道你竟被左长老收为徒弟,定会为你骄傲的。”
少年黑漆漆的眸子深处乍然浮现一道微弱的光芒,攥着通讯符的手也不觉紧了紧。
“发生此等好事,总要告诉至亲嘛。”
李赣随口道。
至亲。
岑望蹙了蹙眉,没来由地不喜这一字。
李赣见他不语也不在意,掩唇低咳一声小声问道:“秦师弟,你可看过人界的话本?”
少年眉头皱得更紧。
提及话本,他便想到望霞城那晚阿姊和那个叫明敛的男子相遇的画面。
这次他终于开了口,嗓音淡淡的:“怎么?”
“你也老大不小了,自然是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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