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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袒护江既白,替他遮掩?”
沈晗霜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江首辅是谋杀江家三十余人的真凶吗?”
“还无实证。”
“既然如此,又何来的袒护一说?”
沈晗霜知道江既白身上有很多不示于人前的秘密,但并不觉得他会是毒杀江府所有人的凶手。
即便相识以来,她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双手便能数过来。
“若殿下没有旁的事,民女便先退下了。”
沈晗霜朝祝隐洲福了一礼。
见祝隐洲沉默着没有开口,沈晗霜便也不再等他说什么,径直离开,准备去云松斋看外祖母。
待她错身而过,祝隐洲心里一紧,不自觉回身看向沈晗霜的背影。
她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走远了,再不似以往那样留恋待在他身旁的机会。
一如当日她背对着他离开长安时。
以往并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如今有了对比,竟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脑海中变得愈发清晰了起来。
沈晗霜到云松斋的时候,老夫人正在修剪花枝,准备插花。
见沈晗霜过来,老夫人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递给她一把剪子,温声道:“我一猜便知道你会过来。”
“外祖母怎会知道?”
平日里沈晗霜不会在这个时辰过来。
“因为在你来之前,他也来看过我。”
太子忽然来了明家,其他人都不在,下人便只好禀报到了老夫人这里。
“太子只说是来看望我,还带来了这只天蓝釉花觚。”
沈晗霜看了那只放在桌上的花觚一眼。
和离之前,祝隐洲每次和沈晗霜一起回明家时,都会带一些名贵的物件。
知道外祖母平日里喜欢插花,送给她的便大多是各式质地上乘的名贵古瓶、花觚。
老夫人这一生见过不少珍奇古玩,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盒子里束之高阁,而是会将它们用起来,该插花的插花,该作装饰的便作装饰。
祝隐洲既然带着这只天蓝釉花觚,倒不像是临时起意来的明府。
“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忽然来家里。”
沈晗霜同外祖母说道。
祝隐洲说是查案,她却不信。
明述柏和江既白有些来往,她和明姝雪也算同江既白相识,但方才家中只有与江既白从无任何关系的外祖母在。
且祝隐洲办公务时都会带着断云在身边,今日断云不在,明显是私事。
老夫人仍修剪着花枝,瞧了她一眼,问道:“若他后悔了,想与你重修旧好,你会如何?”
“他不会后悔的,”
沈晗霜顿了顿,补充道,“我与他也没有旧好。”
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的心思
从不曾落在她身上。
即便祝隐洲不习惯自己身后少了她这个能打理一应事务的妻子(),沈晗霜也不会第二次步入同一个错误。
左右我已经死心了?(),他要如何都与我无关。”
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温声道:“过去的便罢了,今后要往前看才好。”
“我们家的姑娘才貌双全,又最是贴心,任谁家求都求不来,是皇家没有这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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