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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日后时机合适,圣上允准,你直接签字画押便可。”
谢琅怔了下。
卫瑾瑜道:“这便算是我们的私下约定吧。”
“之前我所说合作条件,一并
()废止,从今往后,除了夫妻之名,我们互不相干,也互不干涉。”
“那二百金,你若非要留下也可,以后逢年过节,需要与卫府或宫里打交道,我会替你备份礼品,直到我们顺利和离。”
谢琅望着那张纸,心口竟不受控制抽疼了下。
卫瑾瑜只将匣子收起,没再说只言片句,便起身往书房走了。
“世子?”
孟祥询问的声音再度响起。
谢琅默坐,双目盯着案面,半晌,起身将那份文书纳入怀中,大步出去了。
次日,卫瑾瑜趁着难得的休沐机会,进宫探望太后。
太后气色看起来甚佳,由卫瑾瑜亲自喂着吃完药,一双慈目,认真打量着少年脸庞,良久道:“瘦了。”
“哀家听说,你现下在给那个顾凌洲当司书,是不是他要求太严厉,苛责了哀家的孙儿。”
卫瑾瑜道:“有皇祖母在,谁敢苛责孙儿。”
太后叹口气:“这种好听话,也就你哄哄哀家。”
穗禾送来茶点,卫瑾瑜用刀切成小块,喂着太后吃了几口,太后忽又笑盈盈问:“你和谢家那个小子,近来相处的如何?哀家听说,昨日猎场,他主动求皇帝革了他的职,要入京南大营去剿匪,南郊本就偏僻,又进了军营,岂不要经常不着家?南郊匪患,遗留已久,岂是那般容易剿灭的,不过,他有决心舍弃体面光鲜的天子近卫身份,去京南大营摸爬滚打,倒是令哀家刮目相看。”
卫瑾瑜放下糕点,朝太后伏跪下去。
太后吓了一跳。
“好孩子,有话好好说,这是作甚。”
卫瑾瑜:“孙儿想求皇祖母一事。”
太后忙点头:“你说。”
“请皇祖母开恩,将顾女官与李女官调回宫中吧。”
太后神色数变,抬手,将穗禾也屏退后,方问:“这是为何?”
卫瑾瑜抿了下唇,平静道:“其实之前是孙儿说谎欺骗了皇祖母,我们之间,素日并无太多交集,彼此也不怎么了解,此前种种,不过逢场作戏而已,这桩婚事,无论于孙儿还是于他,皆是囚笼束缚。
如今孙儿已顺利通过科考,入督查院就职,已经不需要再凭借这桩婚事谋取前程,也不需要靠谢氏保命。
所有功名前路,孙儿会靠自己去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孙儿与此人本就是陌路人,并不想再有太多纠葛,届时反生怨隙。”
“是孙儿不孝,让皇祖母忧心了。”
太后自然已经猜到几分,闻言,伸手将少年扶起,目中只剩怜惜:“傻孩子,这桩婚事,本就是卫氏以势相逼,一封圣旨,强按着他头答应的。
你们若处得来,自然是好,若处不来,也是再正常不过。
皇祖母原本想着,你自小孤苦伶仃的,若能有个可信任可倚仗的人在身边,凡事有商有量,等皇祖母百年之后,你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连个说贴心话的人也没有。
你们相处不来,并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皇祖母道歉。
皇祖母
是心疼你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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