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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小师弟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他那从不在外头过夜的首席师哥。
他不由得暗自嘀咕。
师哥的第一血难道真的被拿下啦?他正想着,前头迎来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像一尾樱桃鱼懒洋洋拖着一枚蜜饵。
都饥肠辘辘的。
很怪。
小师弟脱口而出,“师兄你初贞还在呀?!”
阴萝:“……”
我感觉被讽刺了。
谢灵吟:“……”
这师弟不能要了。
黎危潮稳坐度厄剑派最受欢迎小师弟宝座不是没有理由的,他立即表示认同,“是该这样的,咱们剑修好男儿的第一次都该留到洞房花烛夜,怎么在野外随便就给了出去,你说是吧小师嫂!”
祖宗哪里忍得,横起一脚,“嫂你个鬼!
害我风评!
去死!”
小师弟边躲边朝着自家师哥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又是唇喂原胚又是夜不归宿,这个蛮烈小妞你还拿不下?!
谢灵吟更觉臊得慌,等到黎危潮钻到他后背,他生生挨了这姑奶奶好几脚,每一脚都不带虚的。
还没完没了的,暴劲儿直直往他腿根上踹。
他忍不住提手握住她脚踝骨儿,韧而柔细,肌肤泛着薄薄的热,让他又开始晕红耳骨,回想起她当时是怎么提着膝茬过来的,他虽然欠缺经验,但也知道寻常都是男子主动扳身的,怎么落到她手上倒是自己被扳开了。
“……别踹这儿!”
小师弟认同,“对,不能踹,日后我没有小师侄怎么办!”
“……危潮,你闭嘴。”
“师哥,我闭嘴了她还在踢呢,可见我也是虚样儿,在小师嫂面前不顶用呢。”
他还想说,师哥,你未来会是妻管严呀。
谢灵吟原不想对阴萝如何,在栾林里,他被她那一番讥笑锤到尘埃里,天骄气性上头,就不想理她,偏她这个凶横娇俊的,要来招惹他!
她是真的有当他是男人来看吗!
炉鼎也是男人,雄壮的犄角,也是可以进去让她受罪的。
谢灵吟握住她小腿,猛地拉开极致,阴萝猝不及防摔他身上,后背又被一双骨节明晰的男性手掌压陷。
狰狞的,暴热的,在龙滩里昂首。
天骄首徒有些委屈,“你干脆踢死我,好过这样折磨我!”
当他还是一个人族幼童时,她已是煊煊赫赫的少女天帝,他们的命运以一种荒唐的方式牵系在了一起,他背负着师尊的死,天阙失主的罪,众生谴责的冷眼,但他因她一句话活了下来,还在武域里大放异彩。
他知道,没有她的许可,他绝不能走到这一等的道途,夺得碧血小剑道的头冠,还坐上了小武域王的尊位。
旁人都夸他克己慎行,谦虚谨慎,就连师兄弟们常常栽进的女色陷阱,他也从不曾陷落。
其实哪有什么不近女色,他只是在忍。
他这一生可碰剑,碰酒,碰万物,唯一不能碰的就是女人,从年少时起他就知道自己欲性颇重,这是他的人性弱点,因而从不去破禁,从不去失德,他几乎是以一种献祭童贞的清修方式来磨练苦行。
他走到郑阴萝的面前,不管是杀了她,还是被她杀了,他明明是这样想的。
但她偏偏从天阙神宫落到了极乐圣教,他既感茫然无措,又气愤她的堕落,还夹着一种说不清的悔恨,要是他当初再明悟一些,不被那些供奉者摆弄,换了那神女玉像,她是不是仍在做她高贵傲慢的天阙尊主?在种种起伏心绪之间,他几乎是把自己献祭了给她——原胚也好,童贞也好,她想要的他都给,不要的他也要给,他要把所有的还清给她。
但她偏要折磨他,娇呶呶地斥责,“丑玩意儿!
不许贴我!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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