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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细雾,雪时春绿。
在亭外,飘起了一缕长长的玫瑰色小缎带,那酒黄猫儿眼宝石戴在白白净净的俏细脖根,跟主人的蛇瞳一样,都眯起一条细窄危险的活光,此时她正并着剑指,手背覆着一副剑横星斗的寒魅腕箭,大有将他射死在当场的架势。
而圣狰早就在阴萝问罪之前把容雪诗推了出去,“本君可没说谎,这家伙仗着自己貌美魅惑——”
“嘣刹!”
又是一记冷啸而来的剑星腕箭,逼得这歧途圣君不得不开道场防御。
他跳脚不已。
“你没见本君说什么吗?你该谴责的是这老狐狸啊,他水性杨花,勾搭了那么多母的,你就该打死他,把他浸猪笼——”
“嘣刹嘣刹嘣刹!
!
!”
圣狰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这哪里是什么情种,这就是情魔,但凡有家伙说一句这老狐狸不好,都会被她六亲不认当场干掉!
他这也算是亲近的娘家人吧,就这么不留情面?!
“老子是昏了头才掺和进你们这该死的无脑恋!
!
!
歧途圣君认清现实,卷了狂风拔腿就跑,头都没回。
容雪诗也想跑,但被眼力犀利的小蛇逮住,她一把踩住他的紫花裙袍,阴恻恻地压低尾调,“红颜知己,遍及诸天?”
容雪诗面不改色,推锅,“他编的,我当时,只是个姿色平平的男狐狸,还没成精,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也许是快到了蜕皮的时限,小蛇食量大增,脾气同样阴晴不定,容雪诗还不想被她一口吞掉消化在胃囊里。
见她还不信,他只能含糊着说,“毕竟,狐族若是成熟交尾,会脱出花瓣状的交配栓,我的还没生成呢。”
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疑惑,“花栓?那是什么?”
容雪诗:“……”
容雪诗:“…………”
把她养得太过纯真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
九尾狐偏了偏脸,黑发之间不知何时耸立起了两只狐耳,挺得轮廓清晰分明,边缘的细肉覆着浅短的毛绒,很快就透出一抹娇嫩的粉,但随着阴萝盯他的时间加长,那一圈嫩粉迅速蔓延到整只狐耳,粘稠,发汗,蒸出热雾,还打湿了内耳的一簇夹着几瓣梨花的短厚白绒球。
娇的,香的,甜的。
阴萝的蛇牙又痒了。
这老东西怎么能这么娇?“那是什么?”
这坏小蛇君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抱紧九尾狐的一把纤腰,咧着小唇不依不饶追问。
九尾狐脖颈如细瓷白净,此时笼罩着一掐就碎的水霞光,热雾也翻成了海,阴萝不安分咬上去的时候,九尾狐心尖都紧了紧。
“……狐花栓,是双环的。”
不要脸的老东西难得脸红耳热,“一环花留在我体内,一环花,嗯,你吃掉。”
阴萝故意说,“肯定很腥,我不要吃。”
“要吃的!”
九尾狐似乎有些急切,托起她的脸儿,看到她那灿晶晶的蛇眸,才知道她的坏心眼儿,他忍不住捏她鼻尖,“到时你不吃,我也会喂进去。”
狐花栓也是狐族的情栓,唯有彻底的交尾,才能锁住它们与伴侣的一生一世。
他既然选了,就不会容她挑三捡四。
“我不吃,我偷偷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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