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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羞愧地低下头,开始反思自己过于急色。
“我没想对你那个的我的意思是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会”
云听夏安抚地亲着他的嘴角,在他耳边极其小声地解释,“我是说,要在家里才可以,知道吗?”
在她的注视下,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烧红。
“好、好的!”
他磕磕巴巴地应道。
云听夏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追问具体什么时候可以,不然她也答不出来了。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现在这副什么都看不见,又对她予取予求的样子看起来很好玩很欺负而已,具体什么时候欺负、用什么样的方式欺负到时候再看她什么时候有心情吧。
她揉着他的脑袋,总算把人哄好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许星淼扁了扁嘴,感受着她的气息越来越远,又小声抱怨起她的狠心。
但他也没有把眼睛上的绸带解下来,而是趴在了桌上,伴着她画笔轻触纸面的唰唰声开始小憩。
本来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周边的环境也算安静,所以在他的思绪停滞住的不久之后,他就真的陷入了浅眠。
云听夏看了会儿他安静的睡颜,就弯起了眼睛,轻手轻脚的搬起椅子放在窗边,然后把画具也一同转移到了窗台。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沐浴在日光里安静地画画了,虽然房间里同样明亮,但人造光和自然光的照射是很不一样的,起码不会晒得她暖洋洋的。
最开始学画画的时候,她的老师就经常和她说要去室外走走,多看看大自然,不仅能刺激灵感,心境也能更开阔些,总比闭门造车要好。
所以大一的时候,她就算不缺钱也给自己找了个兼职的工作,就是为了让自己多出门,多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和各色各
样的人交流——别说,在甜品店打工遇到的那些极品客人确实激发了她不少的灵感。
每次被气得狠了,绞尽脑汁用各种阴阳怪气的语言去挖苦人家的时候,她创作的灵感也总是库库往外冒。
只是后来课变多了,她自然就没时间去打工了,她本就干涸的灵感泉更是快要枯竭掉了。
她看着庭院里错落有致的造景,思绪放飞,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刻停下来,在她的笔下,成团的酢浆草围出一个明镜般的水洼,零星的花瓣落在水面,荡起的水波纹下游着三两只小锦鲤。
湛蓝的天际不知何时被染上了似橘似红的色彩,日渐西行,黛青的群山承托起绯色烂漫的云霞。
晒够了太阳,云听夏收拾着东西离开了窗边。
这期间,许星淼绵长的呼吸丝毫没乱,偶尔还会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呓语,云听夏特意凑过去听,也没能听懂他到底说了什么。
睡这么久啊?
她舔了舔唇,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叫醒。
反正又不急着走,让他继续睡也没什么吧?
这样想着,她继续吃起了中午没吃完的舒芙蕾,放了很久,软蓬蓬的舒芙蕾就塌成了饼,吃起来口感更扎实了。
吃完以后,她百无聊赖之下又拿起了画笔,突然想到了什么鬼点子,重新蘸上了粉色的颜料。
她放轻呼吸,越过大半张桌子靠近了沉睡中的许星淼,握着笔靠近他摊在一侧的手臂,湿漉漉的笔尖小心翼翼的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一触即离,留下一抹浅色的痕迹。
笔尖离开的后一秒,他的手像是受不了痒,猛的颤了一下。
她立刻看向许星淼的脸,有些后悔把他眼睛蒙起来了,现在连他醒没醒都不知道,于是她只好轻唤道:
“许星淼?你醒没醒啊?醒了就说话呀。”
他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实在困,所以撒娇一般地哼哼了两声就当做是回应,然后就将脸埋进了另一只手的臂弯。
云听夏见状,就没坚持着要把他叫醒。
但是,在他这样无意识的纵容下,她的贼胆越来越膨胀,一不做二不休的用画笔又在他手腕添了几笔,很快,一片圆润的花瓣在他的皮肤上成形。
柔软湿润的笔尖搔得他有些痒痒,在绘画的过程中,他的手时不时的就轻颤一下,害得她总要停下来确认一下他有没有醒来,如果没有,就继续接着画。
久而久之,他的腕上就多了条开满小花的藤蔓。
也幸好他这只手腕没有佩戴饰品,是以她画起来没有东西碍事,就比较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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