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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阈?林魏赫发小?高一和你、狒狒一个班的校草?”
当时学校一二号楼文理班,艺术生的教室单独划分,细分到美术与声乐传媒。
薛之宁是传媒生,教室在校门口的三层矮楼,黎初漾几人高二上学期在理科火箭班。
凉川附高升学率全靠火箭班,当年赶上评估省重点的分水岭,半学期刷次人,学习压力负累任务格外繁重,平时课间不是刷题就是补觉,午休放学才有喘息的时间。
到高二下学期艺术生的特权,可申请校外专业性更高的艺考培训机构,譬如画室、琴行等,或在家请辅导老师。
文化班和艺术班实则有壁,萧阈这种火箭班出来的校草,往往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果非同班,最多全校活动能撞面,他桃花缘极好,加上长相同样优越的林魏赫,两人但凡抛头露面,围观的女生特多。
薛之宁压根没见过萧阈几次,“我就记得他在操场打球一大堆女生围在那等着送水,具体长什么样我还真忘了。”
黎初漾沉默。
聚散无常,遗忘是生活常态。
忘记一个人,从味道、声音、面容、再到小细节,也许顺序不同,但最后在来不及反应的瞬息就只剩下特定画面的记忆了。
所以,昨日的恍惚大抵因为,样貌轮廓的相似度和现场歌词灯光的感染力,两者融合带来的微妙感觉。
“不过这人有点牛啊,高三下学期从火箭班直接转声乐,文化课不上,毕业照也不来。”
耳边传来钢琴哆来咪,她侧目,琴行橱窗的三角钢琴空无一人,呢喃:“对啊,很牛。”
“话说回来,蝉联三年校草宝座,现在绝对是个超级大帅比。
你问他干嘛?碰着人了?”
“没。”
“不对啊,你们同桌没有联系方式啊?”
薛之宁说完想起那时黎初漾没手机,转移话题,“说到这,我可要骂林魏赫了,兄弟这么帅,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是一点不懂!
你说咱们长得丢他人了?还是萧阈现在成了大明星音乐家逼格太高?这么多年也没说带出来玩玩,真他妈不讲义气!”
说着说着,发现对面没声音,“人呢?别告诉我你在聊工作!”
“不然聊时政吗?”
“......你先问我的,姐。”
“我问一句,你说五分钟,行了,我到了。”
黎初漾笑,“争取过年前爆个单,看姐今天怎么搞定Threshold那神经病!”
“行行行,搞定他,年底带我去shopping!”
“神经病?”
懒散腔调,尾音拖得特别长。
“......”
她摁掉电话,把手机揣进大衣口袋,吸气同时脚尖跟着挪动。
这哥,一如既往的潮。
深咖长款呢绒大衣,内搭鸽灰卫衣,牛仔裤配球鞋。
只不过,墨镜下的半张脸,整体是冷淡的,但唇微微勾着,十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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