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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映紧蹙着眉,眼中全是焦虑和心疼。
骆太医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最后往床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摇着头走了。
叶映拿着方才骆太医留下的伤药走到床边,看着宋怀瑾灰败的脸色,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瑾儿,三皇子腰背处还有外伤,这药……”
还不等她说完,宋怀瑾便径直取走了叶映手上的药瓶。
“我来就是了。”
嗓音中带着一丝喑哑。
叶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叹了口气后,转身出了殿外。
宋怀瑾起身将温辞抱起,然后用最轻柔的动作将他翻身放在床上。
他解开他腰侧的系带,刚将温辞身上的亵衣脱下,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宋怀瑾在长宁殿时,两人曾不止一次坦诚相见,温辞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可记忆中白皙光洁的背上,如今却布满了狰狞的疤痕,颜色形状都深浅不一。
仿佛有一只无形且布满尖刺的大手,狠狠的攥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就要从身体里硬扯出来。
宋怀瑾上完药又帮温辞穿好衣服,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后,走出了殿外。
“他背上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疤痕?”
宋怀瑾寒澈的双眸中一片漆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文成简直就要暴跳如雷。
他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温辞是故意将宋怀瑾给放走的。
“还不是因为你!”
文成已经不想去顾忌宋怀瑾是什么身份,再憋下去就该轮到他吐血了。
“当年殿下一回宫就被下了诏狱,再出来时浑身都是伤,他那样一个金尊玉贵的人被关在偏殿整整六年!”
文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每每你打了胜仗,皇上就会派人来施鞭刑,哪次不是打的皮开肉绽。”
宋怀瑾僵硬的转头看向他,“他为何不走……”
“怎么走?”
文成直接打断了他,“当年殿下受那么重的伤,后面连矮一些的房顶都飞不上去了!”
文成不懂什么内功轻功,但他见过两人一起飞檐走壁,他不明白为什么后面殿下突然不能飞了,所以只能归咎于受了伤。
宋怀瑾脑子里轰的一声,向后踉跄了一步。
以温辞当年的功力,即便是受了伤,也不会连轻功都使不出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丹田,面上一片惨白。
除非……
他将所有功力毫无保留的,全部传给了自己。
犹如一把尖刀插在心口处不停的搅动着,痛彻心扉的感觉想让宋怀瑾嘶吼出声,却发现喉咙处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声都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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