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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完帽子再碰了下头发,他说:“也有些湿,先去吹一下头发。”
三言两语跳过了上一个问题。
陈某白也只是随口一问,问完自己就忘了,老实跟着去吹头发。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在走向客厅的时候,他顺带多看了两眼,觉得隔了这么久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好邻居回房间拿着吹风机回来了,他于是配合地在沙发上坐下。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温度偏高的手在头顶拨弄着乱毛,莫名跟按摩一样,觉得怪舒服,陈某白不自觉眯起眼睛。
眼睛一闭,困意就来了。
在他彻底闭上眼前,头顶上方传来声音:“以后要是有需要,都可以像今天这样说。”
吹风机开的低档,声音不大,可以清楚听到说话声。
大脑运转速度已经降下来,陈白思考了一下才想清楚像今天这样说是怎样说,眼睛一睁开,抬起头道:“这样你清白可就毁光光了。”
顶头的好邻居说没事。
陈一白十分感动,小学生抹泪,表示一定要当一辈子好朋友。
好邻居随口应了声。
他继续吹头发,放在一边的手机亮了。
是一个电话,姜女士打来的,陈某白帮忙接通了。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他,电话那边的姜女士还反应了一下,之后没有多说,问了他们现在在的地方,知道他们还在老城区这边后说了声抓紧,之后挂断电话。
吹完头发,重新戴上干净的新帽子,在好邻居这边又重新复活了的陈某白坐上永远的可靠小伙伴老许同志的车,一起往家里回去。
雨刷不停运作,车辆行驶在路上,他拿出手机点开联系人,左看右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联系财神让其报销下回来的车费,把手机收回兜里。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饭菜也已经准备好,早在刚驶进院子的时候一万就已经摇着尾巴在路边等着。
吃完了一顿准备了一下午的晚饭,饭后是日常的家庭唠嗑时间,忙碌的许大影帝有工作,去楼上接电话,于是陈某白和自己叔叔阿姨唠了。
这种聊八卦的时候,他按理来说应该是最快乐的一个白,但今天表情实在难绷。
话题从姜女士聊到霍母张玲的时候就开始走向一个他不住地脚趾抠地的方向。
提到张姨的时候话题起初是正常的,姜女士最近听其他太太说,原本前段时间一直挺乐呵的张太太心情又差了下去,找人搓麻将的频率也不那么高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真正好好聊过天,他稍微打精神,一手摸着怀里的一万的绒毛,竖起耳朵仔细听。
然后姜女士说:“之前不是说她那大儿子眼光不行吗。”
她喝了口温水,说:“听说这次眼光好了一次,找了个特好的人,她可喜欢,结果不知道怎么的,霍老大三两下就把人给搞没了。”
“……”
陈某白竖起的耳朵又收了回来,默默抹了把脸。
今天晚上的话题堪称暗藏玄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刀,这边张女士的话题刚跳过,许先生下一句就提起了海洛餐厅。
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他们之前原本想说今天晚上在餐厅吃饭也行,主要那边离小区近,来回路程对刚回国需要休息的人来说更友善,结果餐厅在之前放出公告,刚好今天闭店一天。
“……”
陈某白一张脸直接埋进了一万的绒毛里,呼吸间都是狗毛和小狗味。
以为他是困了,姜女士拍拍他肩,说:“差不多到时候了,困了就去睡吧。”
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他于是果断起身上楼回房间睡觉去了。
一万特意今天洗香香,叼着自己已经被洗过无数次还在用的鲨鱼跟着他一起上楼,亦步亦趋,很显然想蹭个被窝。
没人会拒绝小狗的请求,他带着一万一起回房间了。
许斯年一个工作谈得久,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少了一个,连带着狗也没见了。
看到他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他在找谁,姜女士说:“一白上去睡觉了,一万黏着他一起上去的。”
把沙发上的一万的专属毛毯随手折了放在另一边,许斯年在沙发边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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