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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了毛裘,将整件毛裘都裹在了兔子身上。
他将兔子放在宫内里面些的一张罗汉床上。
这张罗汉床靠近一旁的暖炉,较为暖和。
钟隐月将暖炉的火生大了些,温寒也把灵药拿过来了。
“投个毛巾过来。”
钟隐月又说。
温寒应是。
他去后面打了桶水,将一毛巾浸在热水中投湿后,把整个盆端了过来。
钟隐月绑起两袖,捞起毛巾,拧干,扒开毛裘,清理兔子受伤的地方的毛,擦掉脏污后,为它上起药来。
温寒和白忍冬站在一旁,看着钟隐月给这兔子细致入微地处理伤口。
兔子倒也出奇的乖,就那样随着钟隐月摆布,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毛裘上。
疼的深了也只是猛地一激灵,也不挣扎也不亮爪子攻击人。
连两只长耳朵都没精气神地耷拉着。
“它好乖啊,师尊。”
温寒跟着蹲下来,一脸慈爱道,“师尊,这是你在何处捡来的?”
“乾曜山。”
钟隐月说,“掌门要我跟乾曜长老和气些,近些日子闹得太凶了。
我想着这样也确实不好,就想去送些东西说说话,结果乾曜长老人不在。”
“留在山宫里守宫的弟子说,长老去寻掌门论茶了。
等午时忍冬又要上去面见,不到下午定然是回不来了。”
“我就只好打道回府。
回来的路上,就看见这只兔子被埋在雪里了。”
“这天气正冷,放它在那儿定然要冻死了。
我倒是能把它带去乾曜宫里给留守在那儿的弟子,让他们交给乾曜长老……可若是交过去,这兔子不被扒了皮都是好的。”
温寒茫然:“诶?为何?”
“乾曜长老最讨厌这些猫猫狗狗的了,兔子肯定更瞧不上。”
钟隐月给兔子受伤的地方抹着药,头也不抬道,“这些事儿,我也不好跟你们这些做弟子的说。
总之,以后若是能去乾曜宫学课,可千万别在他跟前说什么有关这些小东西的事儿,哪怕是在山里偶然见过老鼠匆匆逃窜也不行。”
温寒点点头:“弟子知道了。”
白忍冬也跟着点头:“弟子知道了……”
两人应得都挺乖巧,钟隐月不自禁笑了笑。
他手上涂着药,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停了下来。
钟隐月挪开上药的手,扒开兔子后背上的毛,仔细观察了番兔子的伤口。
它后背上的伤不是方才造成的,瞧着也不是今日造成的。
这似乎是被撕裂开的旧伤。
钟隐月突觉事情不太对。
正思索着,他突然又瞧见这兔子眼睛炯炯地
望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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