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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钟隐月触碰到承载影像的玉镜
时感受到的灵力来看,他腰上随便一个法器都比那玉镜的灵力高上数倍。
若是灵兔,为何不叼灵力更充沛的法宝?
说起来,这天决山上的动物都很通灵性,毕竟这可是仙山之地。
虽说这些动物不修道,但大多数都能听懂人在说什么。
就算看不见系统,也听不见系统的声音,但单是从钟隐月当时向系统确认而说出口的话来听,也能知道钟隐月要拿到手的东西是什么。
这兔子知道是沈怅雪要杀白忍冬?
不对,这是乾曜山的兔子,还是那条偏僻路上的兔子,怎么可能知道玉鸾山这些事。
那它为什么非夺那玉镜?
钟隐月忽然发觉这兔子有些蹊跷。
他盯着兔子。
兔子对上他的目光,别开脸,眼底深处却升起一丝慌乱。
正盯着它看的钟隐月这次没错过这一丝慌乱。
钟隐月抬起手,饶有兴致地搓了搓下巴:“你一只受着伤的病兔子,下午那会儿为什么那么拼命地要夺玉镜?”
兔子闭上眼,把脸别开得更远,只留给钟隐月一个浑圆的后脑勺。
钟隐月乐了:“还挺爱生气。
算了,你不过也就是个兔子,能有什么心思,多半就是想玩玩呗。
我也不是质问你,我不怪你,你最后不还是没抢过我?”
钟隐月移开目光,望着暖炉里的火,托起腮来,“不过你可真奇怪,我从没见过受了伤还能跑这么快的兔子……你是很怕我看到什么不成?”
兔子肉眼可见地突然一僵,脸上浮上一层心虚来。
“你后背上的伤,还不是刚刚才造成的,瞧着像之前就有的。”
钟隐月眯起眼来,“你不会是沈怅雪吧?”
兔子两只耳朵猛地一哆嗦,本能地想警惕地竖立起来。
可立起到一半,它又硬生生把它按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钟隐月分明看到它的小脑袋都颤了一下。
他心中觉得好笑,这兔子的演技过于拙劣。
钟隐月故意跟它沉默地僵持片刻,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兔子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不过,到底为什么沈怅雪会动手?”
兔子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这次它立刻竖起了耳朵,边仔细听着对方的动静,边把头慢慢一点点扭了回来。
直到用余光瞟到钟隐月又把脑袋挪开,此刻在望着暖炉的火出神,并没看着自己,它才放心地回过头来。
钟隐月望着火光发呆。
他在思考。
兔子心中忐忑不安,紧张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往毛裘里缩了缩。
该来的终究要来,它知道。
它害怕极了,它恐惧钟隐月会得出的答案。
它没能阻止钟隐月看到那个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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