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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怅雪抱着钟隐月哭了半晌,缓过来一些后也没走,黏了钟隐月一整个晚上。
他搂着钟隐月的腰,跟他一块儿在书案前耗着。
他哪儿也不去,就一直从背后搂着人家的腰,靠在人家肩头上,看他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写东西。
看了会儿,他闷声问:“师尊写什么呢?”
钟隐月写着字,嘴上答:“一些记得的事,都是之后会发生的。
在这边过得久了,有些记不清了,我想着先都记下,日后若忘了些什么细枝末节的事,也好查阅。”
“哦。”
沈怅雪趴在他后背上点头,“辛苦师尊了。”
“还好。”
钟隐月随口应了句。
沈怅雪趴在他背上,沉默地看他写了会儿,又问:“师尊,我这样待着,您会不便写字吗?”
“不会。”
钟隐月说,“你背后抱着,碍不着我。
你要是想抱着,那便就这么抱着吧,不妨事。”
“好。”
沈怅雪搂紧他的腰,往他身上蹭了蹭,“那我就这样让师尊陪着我了,师尊真好。”
钟隐月苦笑。
沈怅雪也是个省心的,问过之后,他就没有再出言打扰。
待案上灯烛烧尽了半截,钟隐月感到身后靠着自己的人力气慢慢松懈下来,呼吸声也有了起伏,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往下滑落了下去。
钟隐月停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一看,沈怅雪已经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他睡颜毫无防备,看着就是只小兔子。
钟隐月看着喜欢,于是无言地看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把笔放回到砚台上,回身把他背起来,进了里屋的卧房去。
他又破了规矩,把弟子留在了山宫里,还同枕而眠。
不过钟隐月一向不在乎什么规矩。
次日一早,玉鸾山里的空气十分清新。
白忍冬走了,玉鸾门这边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钟隐月感觉空气都干净了许多。
从秘境里回来已经过了几日了,弟子们停了的课业也都重新再开了。
玉鸾门的弟子们纷纷早起,来山宫读课来了。
早读之后,弟子们都按着钟隐月给他们排的课业,奔赴去了别的山头修业。
这两日,他们都不是在玉鸾山上修课。
弟子们都忙了起来,钟隐月便独自一人在宫中理了两日的原书剧情,把写好的东西都造了册,藏了起来。
前脚刚藏好剧情书,后脚系统就来了。
它带着仙门大会的任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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