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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反抗,他浑身都是伤。
方才与那些魔修一战,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几丝气力。
他在地上留下被拖拽走的血痕。
】【可门中到底还是有看不下去的人的。
】【灵泽长老出面同耿明机说,不论如何,这样都不好,好歹是他的亲弟子。
】【耿明机却笑着摇头,笑她一介女流又懂什么,又自顾自地自言自语了句:“竟然没了……真是个混账,亏我好生供了百年。”
】这是原文的内容。
是沈怅雪刚从秘境回来,伤痕累累回来向耿明机报告,却被耿明机下令拖下去抽骨扒皮献祭血阵的那会儿。
许多人都莫名其妙耿明机这话是什么意思,钟隐月当时也注意到了。
不过他那时更气愤沈怅雪居然被亲师二话不说地做成了血阵,怒火上头,压根没怎么注意。
但如今看来,耿明机那时之所以那么果断地就能把他做成血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炉鼎之法。
那时,沈怅雪出秘境时被魔修暗算,被打得修为尽废,金丹也碎了——金丹碎了,炉鼎之法自然也没什么用处了。
所以耿明机动手处理了他,“物尽其用”
地把他榨干了。
他根本没把沈怅雪当弟子养,他的天赋也好修为也好,怎么都无所谓。
他不过就是个被圈养起来,等养肥了就能端上餐桌的吃食罢了。
当时沈怅雪能被耿明机从那死人堆里带回来,也不过是身上的灵气被耿明机嗅到了。
可他的灵气与天赋,不是耿明机带他回来的原因。
耿明机会带他回来,只是因为他会是一颗能让他修为大涨,罪业减轻的好金丹。
钟隐月脸色渐沉。
次日一早,信鹰浮日又咚地一声撞上了窗户。
它来的时候,钟隐月已经起来了。
他走出门,把浮日从地上捞起来,把信件从它腿上摘下来,展开一看,果不其然,是掌门邀他一叙。
钟隐月早知会来这么一出,毫不意外,带上沈怅雪就上山去了。
进了上玄山宫,果不其然,又全都是人,都只等着他一个人了。
耿明机就坐在前面,后头站着个白忍冬。
钟隐月面不改色,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两腿一翘,等着所有人对他开批斗大会。
落座后,掌门清了清嗓,开门见山:“玉鸾,你昨日去乾曜山了?”
“去了。”
钟隐月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打人了。”
“只是打人?”
掌门问。
沈怅雪从后头拿来茶壶来,给钟隐月倒了杯茶。
钟隐月端起茶来,悠悠补充:“顺便给乾曜宫的弟子展示了一下玉鸾宫的实力。”
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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