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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知徵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玩意儿,他防文人,他不防会武的啊!
难怪当初常齐昀那家伙堵人的时候,徐韶华说什么该恨的不是他,原来他不光会讲道理,也略通拳脚啊!
就那一手轻功,跟片叶子似的,原地起飞,飘过墙头,连他都羡慕得不得了。
好容易,卫知徵在先生面前将监规背了一遍,这才勉强得以过关,随后便直接朝寝舍冲去。
不过,卫知徵最后还是险险刹住脚步,先回了自己的寝舍换了院服这才出门。
这甲院的院服实在低调,不是碧蓝就是雀梅,一个亮丽的颜色都没有,还不如子院的油紫色呢!
不过,卫知徵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进了寝舍要睡回笼觉的打算,他想了想,还是抱了一把琴朝徐韶华的寝舍走去。
卫知徵这一走,明里暗里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这卫世子生平最为懒怠,午膳前后能看到他都是好的!
更不必提如今天刚刚放亮,便看着他抱琴行于国子监中,今个也没有云先生的课啊?有好事者偷偷探寻,便见卫世子直接拐了一个弯,竟是直接朝乙院的寝舍去了!
要知道,卫世子在乙院认识的人,除了那位徐学子外,别无他人!
可偏偏他又抱着琴,想起他与那位徐学子的恩恩怨怨,他总不能是去给那徐学子弹琴吧?徐韶华逗了卫知徵一下,凭着轻功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自己的寝舍,换上了侍从浆洗干净的院服。
这院服虽然颜色未变,可是面料却因为浆洗的缘故,变得挺括起来,但也有些磨着皮肤,徐韶华不由得扯了扯领口,随后便见他未来得及栓紧的门被卫知徵一把推开。
“卫同窗?”
徐韶华上前两步,卫知徵反手关上门,颇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好你个徐韶华!
你明明会武,那天还骗我,害我白担心你了!”
徐韶华闻言,挑了挑眉:“卫同窗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卫同窗不是特意想要等我吃吃苦头,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卫知徵抿了抿唇,有些心虚道:“谁,谁说的!
我那不是时间没把握好吗?谁知道你藏的那么深!”
“难道卫同窗没有藏手?”
徐韶华也没有和卫知徵在院子里说话的意思,见他抱着琴,忙将人请了进去。
“茶,还是水?”
徐韶华看向卫知徵,卫知徵不满的撇了撇嘴:“你现在对我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话虽这么说,可卫知徵心里却难得有种隐秘的欢喜,让他忍不住凑过来。
“方才你那么挑衅我,只怕是故意想要激我追你,到时候若是再被先生逮到……哼!
你太记仇了!”
“哪里,要说记仇,我最该记的,可不是卫同窗的啊。”
徐韶华将铜壶放在小炉之上,又扯了扯领口,觉得舒服了这才坐在卫知徵的旁边。
卫知徵原本不觉什么,但下一刻却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直接跳了起来:“你你你……”
徐韶华有些不解的看着卫知徵一惊一乍的模样:“我怎么了?”
卫知徵瞥了一眼徐韶华的脖子,飞快的挪开了眼睛,低着头,语气急促道:“你这是作死啊!
你,你才多大,也,也敢经那风月之事?!”
他们这些高门大院,最重的便是身子骨,话本子里那些少爷十岁出头破身的事儿,那都算是家教不严,太过宠溺。
便是医者也都会三令五申,过早失了元阳,会损了寿数,便是他在这样的年岁,端端不敢沾那风月事。
卫知徵说完,又觉得又几分不对:“不对啊,这京中的花楼进个门都得纹银五十两,你……”
卫知徵没有说完,徐韶华这时也终于知道那日那青衣男子说的给他教训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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