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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
宋吟辰点了点头,“恰逢多事之秋,殿下来得突然,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殿下海涵了。”
“往后还要依仗太子殿下多照拂,怎能说是殿下照顾不周呢,”
宋吟秋抬眼看他,“我一路行至此,听闻三皇子控制的西域隐约有不安之相——殿下若有需要,我便将南疆守备军借与殿下,可好?”
宋吟辰没想到她如此爽快地便提了结冰之事,但眼下确是急需用兵之时,他也不好拒绝。
但宋吟秋实为乱臣贼子,拿出若如此筹码,只怕被她敲竹杠都算是轻的。
“殿下若是以为不够,不妨想想,从前豫王世子在位时,于北疆都做了哪些事,”
宋吟秋撇去茶水上的浮沫,“户部的账银如何,殿下一查便知。
更何况当年与豫王世子共守北疆的,不还有沈将军么。
若非如此,想必如今,连北疆,也要拱手让与他人了吧。”
宋吟辰不动声色地听她将筹码一一摆开来,却仍有顾虑。
宋吟秋说起北疆,倒是又让他想起先帝封宗室女和亲北狄一事,此时终究在他心中生出芥蒂,而他尚未向沈知弈问询此事。
“你说的这些,我记下了,”
半晌,他沉声道,“你要什么?”
“庸脂俗粉不过浮物,”
宋吟秋轻缓地笑起来,“但很可惜,我并非有殿下这般从小生在金玉堆中的好命。”
她将茶盏搁回桌上,白瓷相撞的清脆正巧与应声重合:“我要拜相封侯。”
宫中一片缟素,宋吟秋踏雪行至御花园。
这会子梅花还没开,唯有几支衰败的晚菊经不住赏玩,也只有青松翠柏有几分傲骨,却与当下的心境不符,一切也只是白搭。
她忆起上一次来逛这御花园,还是四年前尚未离京之时,被太后半强迫着与何家三小姐同游。
如今四年过去,也不知当初痴迷沈知弈的女儿婚嫁与否?
她心里烦闷,身后却还跟着两位宋吟辰派来跟着的宫女。
不过有宫女撑伞,挡一挡雪也还好。
依她如今的身手,甩开两名宫女并非难事,不过翻不出花来罢了。
她思绪颇多,便未曾注意脚下物什,不经意间踩断一截枯枝,在冷清的御花园中倒显得扰人。
“谁在那儿?”
她听到一个熟悉,却苍老的声音。
她有些疑心不敢认,便从宫女手上拿了伞,自往声音的来处去了。
两位宫女面面相觑,却碍于宋吟秋的身份不敢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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