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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成长、破茧而出,原生家庭的影响很强大,它就像一枚厚厚的茧壳,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破茧化蝶。”
“你会变成你所希望的人,”
裴歌顿了一下,又笑着告诉他:“你要飞得高高的,自由如同来去轻盈的蝴蝶,你总要亲眼去看看这个世界,再去评价它的黑与白,善与恶。”
林舟沉默了。
他想起早上所看见的那个孤身踩在栏杆之上,犹如飞鸟般即将坠落的男孩。
如果早上他没有迷路,没有被导航带去那个孤独的天台上,那个留着长发的漂亮男孩或许就此死亡,摔下去身体粉身碎骨,脑浆崩裂。
人们似乎不会害怕自己是否突然离世,却总会哀叹身旁的、地上的那些幼小的生命。
如离去的坠落的飞鸟,被扯掉翅膀的蝴蝶。
诸如此类。
立夏看向他的眼中有笑意,也有他本人都不曾觉察的求救讯号。
他就像是一朵即将干枯凋零的玫瑰,却偏偏要奋力榨干最后一点生命力。
然后呢?
玫瑰会死去。
它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死在任何地方,也可能会死在谁人讥笑的眼底。
人们会为他的离去而悲叹,却无人在意他曾经的遭遇。
林舟挂断电话,快步追上前面的两个人,拐角就到了咖啡店。
“虽然这样说很唐突,”
立夏收起自己的伞,在路边磕了两下,抖掉上面的水珠,“可我还是觉得,能和你们邂逅真的是太好了。”
“——能和你们邂逅在夏末初秋的东京,真的太好了。”
立夏轻声说。
?
第36章芭蕾舞裙
裴歌放下手机,把它反过来扣在桌面上,面带微笑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身材清瘦而高挑,穿着纯黑的衬衫,肩上披着黑色大衣,笑起来的模样有些漫不经心。
他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指缝间夹着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咖啡杯旁,往裴歌的面前推了过去。
“您好,裴歌先生。”
年轻人开口,开口既是流畅的法语:“我叫赫尔墨斯。
很抱歉,我不会中文,只会日语和法语。”
裴歌淡淡瞥过去,目光在那张银行卡上停顿了一瞬,不为所动道:“我读过赫尔墨斯先生发来的邮件,大概了解您寻找到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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