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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得玫瑰快掉光了瓣,她才强撑着直起腰。
叶伏秋抬起的步伐僵在半途,目光所及之处——祁醒站在路灯下。
怕冷的人肩头淋满了雪,杵在她路过的巷口。
微分的碎发盖住他些许眉眼,他还是喜欢穿棕色,长款大衣配黑领毛衣,把整个人衬得更修长。
祁醒垂着视线,冻红的手指捏着一支烟,他指尖泛白,掐爆了烟草里的香珠。
没有点燃的意图,像是纯粹在玩。
听到远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祁醒抬了头。
经年沉淀,他的丹凤眼更犀利,像利箭射来,漆黑,深沉又审视。
世界静止,唯有飘雪灵动。
两人只隔了几步远,叶伏秋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哪里的。
不知僵直了多久,她憋着一口气,低头往前走。
祁醒捏着那支烟搁在鼻前,闻着爆珠透出来的香味,在她与自己即将擦肩而过时,开口。
“今天立冬。”
叶伏秋颤抖眼睫,脚下像被挂了千斤巨石,好难动弹。
她低头盯着地上灯光对二人身影的黑色刻画,听见他又问。
“他叫什么。”
叶伏秋心跳踩空,抱紧怀里玫瑰,纸包装“咯吱”
作响。
心脏像摇摆的钟锤,晃得她招架不住,“和你有什么关系。”
“答应他了?”
对方又问。
他不该出现,更不该在今天…
当初收场很难看,大概祁醒这辈子都没对谁低三下四过,而她却见过那副模样。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往前看,他仅仅出场即成破坏,捣毁所有。
如果是这样,倒也贴合祁醒的为人处世——没有理由,就是不让她好过。
叶伏秋忽然笑了,呼出的白雾更浓重。
她对上他的视线,真假参半道:“我很喜欢他,他也非常适合我。”
“如果你有兴趣,结婚我寄你请帖。”
叶伏秋见他不说话了,抬腿要往前走。
祁醒眉心抖动,猝然攥住她胳膊,猛地往后拽,力度一点不留情。
她踉跄稳住,抬眼瞪他:“当初你说的,要是再见让我最好绕着你走,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应该不是能站在大雪里叙旧的关系吧。”
先装不认识的是他,现在把她堵在半路的还是他。
叶伏秋本就被冻得晕乎乎的,身体一不舒服,脾气就上来了,“记得有人明明白白说过。”
“谁再出现谁孙子。”
祁醒听笑了。
她这般气性,她对另一个男人的袒护,精准挑起了他的劣性。
他缓缓下放视线,盯着她怀里的红艳玫瑰,“我是说过。”
祁醒勾起眼尾,像又抓住了曾经逗弄她的趣味:“那又怎么。”
“就算我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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