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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疼爱,朋友的陪伴。
自己的未来,交付的真心。
祁炎在乎过吗?
他甚至可以不动声色地扔掉余景心爱的物件,再装模做样地陪他一起寻找。
所以过去的那十几年,除了那一个铃铛,祁炎还在背地里替他“丢”
过多少东西?
余景不敢去想。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穷困潦倒,一无所有。
只剩满目疮痍,可笑至极。
心疼得快要爆炸,他缩成一团,不住地喘息。
胸膛起伏剧烈,像被鼓胀起来的气球,不停地膨胀、压缩、膨胀、压缩。
余景突然就想起了连珩对他说的话。
“没什么患难与共。
因为患难的,一直就只有你一个而已。”
-
短暂的昏迷,祁炎破门而入。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余景似乎被人架上了救护车。
他四肢麻木,头晕目眩,脸上被蒙上了纸袋,只能感受到自己灼热的呼吸扑在脸上,什么也看不见。
“呼哧——呼哧——呼哧——”
他费劲地抓住了什么,可能是床边医护人员的衣角,有可能是只是被褥,用尽了所有力气,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见:“别告诉我爸妈……”
就像是念叨着什么咒语,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已经变成了执念。
“别告诉我爸妈……别……别告诉……”
-
已经入了夜,连珩刚洗完澡就接到了朋友的一通电话。
对方是他的高中同学,算是半个发小,现在在本市的医院里工作。
本以为是老朋友约酒,接听时还挺高兴。
然而勾起的唇角很快放下,连珩说了句“知道了”
就挂了电话,也没管刚洗的头发还湿着,就这么冷着脸出了门。
“哥!
我的亲哥!
这是医院,你可别乱来!”
连珩烦躁地瞥了眼身边惊恐万分的朋友,强行按耐住自己快要爆发的怒火:“人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朋友拉住他的手臂,强迫连珩放慢脚步,“呼碱而已,除了送医晚了点没别的毛病。
余景刚吃了药睡过去,你可别过去一嗓子再把人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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