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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拔出了他藏在腰带里的刀。
刀光映上她平静的眸,他赶紧制止,“你别想不开,不会生气也挺好的,生气伤肝。”
她把刀翻了面,“小黑,你的病阴晴不定,我怕你死时我又空了什么。
与其这样,不如先把你治好。”
乌兰贺闷头一吓,连爬都没爬起来就滚下了床。
“小黑,我下手很快的。”
她这般执着,乌兰贺顶着睁不开的眼睛苦不堪言,“我就闹不明白了,你怎么老盯着我下刀。
虎头山上有鹿有兔,难道全是雌的?还是说……”
乌兰贺想到了什么,恐慌地捂住,“你把它们都割了。”
白骨晃了晃刀,“割什么?我抓的都是带小宝宝的,就你没有。”
夜已深,熟睡的小狗正呼噜满天,憨态可掬的样子给了乌兰贺一个警醒。
他想到了可怕的画面。
那魔头带着白骨面具,看到了山里可爱的幼崽,伸出了魔爪。
所以她抓到的都带崽的,雌的。
他正震惊于他的猜测。
而她恍然大悟,“哦,因为你没有小宝宝,所以生了这个病,那你得赶紧生小宝宝!”
他双手猛捶着地,“还有没有天理,你抓的小宝宝就没有一个雄的吗?”
她爬到床边,抓着刀子淡望他的崩溃,“什么叫雄的?小宝宝都是一个样,喜欢吃奶,就阿黄断奶了。”
重击如击穿心扉那般,这事儿就跟鬼打墙似的,他偏偏还能八面精准碰壁。
乌兰贺埋着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又想到百密一疏,“你抓到的都还在吃奶,那你在虎头山上多久?”
这个问题难倒了白骨。
“我第一次见我师傅的时候没有阿黄,后来山上阿萍送了我阿黄。
它从那么小长到了那么大。”
她在床边比划着,从一个小碗样的大小到半个枕头的大小。
那狗现在就是那么大,顶多是三四个月。
“你长这么大,可短短三四个月就不知痛,不知自己,更对山下人一无所知,不觉得有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师傅救上来的人里只有我这样。”
乌兰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也是被山下人丢掉的妾?那谁会对一个妾下这么重的手。
乌兰贺盯着她手中微松的匕首,趁机爬过去夺了去。
她一愣,又冲上前要拿。
他便半身伏在床沿,把匕首压住,双臂紧抱,“我有要事跟你说,你别耍刀了。”
他急躁得很。
要告诉一个姑娘她有重病要怎么说,会不会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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