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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脖子缩了缩,他笑得开怀:“你放心,爷记着你的功呢,这茶若真管用,爷便将城北的那间玲珑阁给了你。”
“玲珑阁?”
冯元点点头,与她细说:“是汴京数一数二的绣铺,汴京的贵妇人皆爱玲珑阁,每月进账不菲。”
顿了顿,笑睨了她一眼,他吊着她胃口,“你可愿要?”
“奴婢愿意的。”
绿莺点头如小鸡啄米,赧着脸怯怯问着:“老爷,朱粉芳每月盈余有一百两还多呢,这玲珑阁难道比朱粉芳还赚钱么?”
“嘁!”
冯元嗤笑,不屑道:“朱粉芳算甚么,一个月也赶不上玲珑阁五日的盈余。”
他攒眉回想一番:“爷记得......上月盈余是一千二百两罢?”
呼!
绿莺小手捂着嘴,惊叹一声,道:“原来绣铺这般赚钱啊!”
冯元摇摇头:“一般的绣铺赚不了几个钱,玲珑阁的独特之处在于,除五大名绣外,阁里的绣娘还会那顾绣。
顾绣针法多变,图样栩栩如生,极受人喜爱。
可惜,顾绣早已失传于世。
爷也是因公出往沪县,机缘巧合下于那穷村僻壤处寻得了顾绣绣法。”
绿莺想了想,欲言又止:“老爷出身侯府,官至四品,又不缺银两花,为何、为何还要经商呢?”
商不是最低贱的么?
“谁告诉你爷不缺银子?”
冯元乐了,接着一本正经说道:“四品官员,每年俸米二百八十石,京官另有俸银一百一十两。”
瞧她瞠目的样子,他问她:“你一盒胭脂须几两银子?”
在刘家时,绿莺哪有银子买胭脂,饶是如此,她也在角门外见过邻家小媳妇从货郎的担子里挑捡过水粉买,质地属中乘,似是不足二百文钱。
如今她擦的......她吞吞口水:“二、二两银子。”
冯元扫了眼地上的破布:“这裙子用的甚么料子?一尺几钱?”
绿莺攒起秀眉,回想一番后,犹豫道:“这个奴婢不知,想必是......七八两一尺的烟水罗罢。”
冯元又指了指方才掉落在枕旁的一个青步摇:“这个呢?”
绿莺想了想,脸一红,声若蚊呐:“不足四十两。”
“爷给你买的那只白头鹦鹉,花了一百一十两银子。”
冯元面无表情道:“前几日让你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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