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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却接着问:“
()季平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衡是过来正院,才发现这边动静的,确实像是有事找来的样子。
只是被顾易这么一问,他神情却不自然起来。
顾易有点奇怪地看过去。
好半天,沈衡才吞吞吐吐,“上次那个香包……”
顾易一愣之后,倒是很释然,“是青奴闹得你吧?季平哥不必挂怀,小孩子不懂事。”
沈衡沉默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不,不是,确实是我想送的。”
顾易面露诧异。
沈衡被这么一看,反倒表情镇定下去。
他顿了一下,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不大,但是上面雕着精致的雕纹、花纹的边沿用银丝勾勒,光是盒子都很精致了。
沈衡把它放到案上打开。
盒子内锦缎铺底、里面是一对流光溢彩的琉璃耳珰。
“那香包确实是小孩子的玩闹,我想送的是这个。”
在顾易那疑虑重重的注视下,沈衡努力试图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我见过卢娘子的,许多年前在金陵的时候。”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和顾有恒一起。”
所以心慕对方的,并不止顾有恒一个人。
顾易怔住,“兄长?”
沈衡紧绷着神情点头,又略显僵硬地把耳珰往前推了推。
他知道自己干这事似乎不太地道,但是他确定自己不争取一把一定会后悔的。
顾有恒要是在的话,他肯定谨守着礼节、把对方当做朋友的妻子,绝对不生半点逾越之心、非分之想。
可顾有恒都去了这么多年了,他总不能要求人家一直为他守着啊?
沈衡舌头发僵,但还是艰难地出声,“有恒人不在了。
我想、代你兄长……”
好好照顾她。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被完全吞下。
沈衡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心虚的,特别是在顾易这坦坦荡荡的注视下,他觉得这事情越发令人煎熬。
顾易却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很快地就点了头:“我知道了。”
若是兄长还在,月娘过门的时候,必定会送见面礼的。
季平哥这是代兄长补上的罢。
沈衡就看着顾易那么神色自然地道了谢,说了句“会转交的”
,就把那盒子接了过去。
答应得实在太轻易,惹得沈衡看过去好几眼。
顾易:“怎么了?”
沈衡不自在地扯了扯袖子口,“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毕竟他这也算是撬顾易他哥的墙角了。
顾易先是不解,又看沈衡神色不自在地往装着耳珰的木盒上落,仿佛才明白过来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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