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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昃根本没收着力气,尤真姑被掐得差点晕厥过去。
她却硬生生地克制住去掰颈间手掌的本能,尽力舒展着脖颈、展露着那纤细的线条。
脖颈伸展的姿态连同病态苍白的肌肤,带来一种纯白无辜的引诱感,艳丽的面孔上五官因为痛苦微微变形,白色睫毛微微颤动,带来一种极满足人破坏欲的美感。
萧昃神色微动,手上的力气终于松了一点,从下死手的狠掐,变成了更暧昩的摩挲。
尤真姑有所察觉,也适时收敛起那样的姿态。
好用的东西不能一直用,不然关键时刻就没法救命了。
尤真姑想着,又恢复了先前的姿态。
那张异于常人的妖异面孔上重染上艳丽的色彩,她媚着声低语,“妾当说过,妾修行浅薄,凭着殿下龙威庇佑,才敢行此私窃龙气之举,却不知为效几何。
殿下如今既有不满,不如另求高人?”
萧昃抚摸着纤白脖颈上淡淡的青痕,神色放缓、脸上竟带着些诡异的温柔之色,“真姑这是跟我闹气?这等大事,我可信不过别人。”
尤真姑垂眼遮住眼底看傻子的嘲讽之色。
她懒懒地从鼻腔中哼出了一声,缓着调接道:“妾修行浅薄,恐怕难当殿下重托。”
萧昃这次倒没气,反倒是一点点抚过脖子上的青痕,低声哄人:“等那老东西去了,我让你当国师,给在宫中给你建供殿,让百官朝拜。
真姑还觉得修行浅薄?”
尤真姑睨过去一眼,眼神钩子似的,“空口白牙的,殿下可真真地只干些哄人的事。”
萧昃:“我什么时候哄过你?你今天把那老东西咒死,我今儿就封你当国师,让他们晚上就动工建供殿。”
尤真姑白了他一眼,“妾怕是没这福分了。”
这小白眼狼还没死心。
他不知道,是那个惯着他的爹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尤真姑心底这念头转过,琢磨着情绪倒这里差不多了,下一瞬倒是正色,“妾同殿下说过,这凡尘间终究容不下两条真龙,龙气此消彼长,那位弱一分、殿下便强一分,如今那位频遭意外,正是龙气衰落之兆,殿下又何必那么心急呢?”
萧昃闻得此言,神情又焦躁起来。
他怎么能不急?那老东西儿子一个接着一个,今儿疼那个、明儿个宠这个,他但凡露点不满就是不悌兄弟。
还“友悌”
?他恨不得把那一个个全掐死。
正这么想着,颈间却落下了一根细细的手指。
柔软的指腹沿着脖颈的线条缓缓滑过,白发红瞳的美人冲着他笑得别有意味,“殿下要是真的这么急,不若多多修行?”
萧昃当即被看得心头一热。
他喉结滚动一下,一把将人抱起,尤真姑惊呼了一声,也柔柔地靠过去搂住了人。
然而在萧昃没看见的地方,她抬眸对着自己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心领神会地微颔了一下首,默默地退出去。
……
这宅院里的动静没多一会儿就全递到了彭城王府上,萧惟骞听得嗤笑:“蠢货。”
还多亏了有个这么蠢的大侄子。
他倒是同样遗憾,陈帝怎么就没摔出个好歹来呢?
“巫蛊弑君”
的太子是没法登位的,陈帝又为了这个嫡长子把其他儿子打压得够呛,到时候只能是他这个弟弟“临危受托”
,帮忙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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