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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敢——”
应帙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暗自心惊难道艾勒私底下一直欺压遂徊这些资助生,而遂徊堂堂s级哨兵,竟然还对艾勒这个a级打不还手?
为什么?
有把柄在他手上,被威胁了?
还是反抗只会得到更糟糕的后果?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今天早上艾勒攥着他的头发,狠狠把他脑袋往墙上砸的画面。
应帙和艾勒认识了快十年,关系谈不上多好多亲密,却称得上一句朋友,印象中的艾勒性格一直如他的精神体一样,阳光开朗,是邻家的大哥哥形象,温柔善良,对谁都是笑呵呵的。
破皮的额头再次痛了起来,应帙眼神一凛,反手制住艾勒的右臂,闪到他身后,接着狠狠一膝撞在他的后腰眼,不留情面地将艾勒踹到了地上。
应帙一点没跟他客气,下一秒,鞋底就直接踩在了艾勒的后脑上,居高临下侮辱性地左右碾了碾。
真是又坏又蠢的家伙,塔内霸凌若是被检举揭发,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牵连影响父辈的仕途,特别是他们这类身份本就敏感的家庭,艾勒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蠢事?
“我什么都没和应帙说。”
应帙仿照遂徊冷漠的口吻,气势十足,“你以后少来惹我,不然应帙不会放过你。”
金毛犬护主地冲了过来,应帙注意到它,快速跳开躲避它的利齿,艾勒借此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额头摩擦地砖破了皮,伤口渗血,沾着砖缝的泥土和杂草,和应帙早上受的伤极为类似,狼狈至极。
他气得眼白赤红,手背上青筋毕露,恨不得把应帙给活剥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靠近,遂徊匆匆顶着应帙的壳子出现在树林小道的尽头。
下一瞬,应帙就看到原本打算站起来咬死他的艾勒直接坐回去,捂着额头委屈困惑地大声喊着:“遂徊同学,我没招你没惹你,只是想跟你解释早上的事情是一场误会而已,你突然动手做什么?”
应帙:“……”
应帙:“……你这招是不是茶得太低级了。”
艾勒从没听过遂徊同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非常怪异,但他没空思考出现异常的原因,注意力全部放在不远处的‘应帙’身上,听着对方脚步声慢慢靠近,全然无视他,停在了‘遂徊’的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
应帙无所谓地摆了下手。
哨兵的身体确实好用,往常他可没办法一脚把a级哨兵踹地上,一定是刚抬腿动作就被识破,必须以精神力辅助进攻,精神攻击可不是每个向导都会的技术活,高难度且费时费力,远不如哨兵拼刺刀来得痛快。
见‘应帙’的目光从头至尾都牢牢锁定在‘遂徊’身上,视地上的金毛小狗于无物,艾勒沉默许久,心想难道我茶得真这么低级?
他错愕又受伤地抬头看向‘应帙’,主动彰显存在感:“小帙,你……你别突然不理我,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听到艾勒的声音,遂徊不得不瞥他一眼,眼底满是冷漠。
艾勒:“……”
紧接着遂徊又犹豫地抬眸望向应帙,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询问如何处置地上装柔弱的低级茶。
应帙想让遂徊别管他,也想让遂徊借着他的身份来个狐假虎威,但他的迟疑在遂徊眼底却是另一重含义。
三秒的沉默后,只见遂徊垂眸清了下嗓子,应帙在这瞬间倏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不等他阻止,遂徊就已经矫揉造作地开了嗓:“艾勒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要不是这是他的身体,应帙绝对一巴掌就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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