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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遂徊低声拒绝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我不能被你标记。”
现在的应帙是不理智、不清醒的,遂徊再是渴望这枚标记,也不会借此投机取巧违背向导的真实意愿。
“我现在要标记你。”
遂徊又说,“不要挣扎。”
充足的向导素和血
液隐约唤回了应帙少许的神智,他艰难地睁开双瞳,尝试着聚焦,但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银白色,与雪夜混为一体。
不远处好像还摇晃着几缕身影,鬼鬼祟祟的,也不上来趁他们病要他们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像极了一群主角在变身换装说台词时绝不进攻,一直到主角做好了全部对战准备才嗷嗷上来送的合格炮灰反派。
“……”
遂徊和他浑浊的眼珠对上了视线,两人对视一眼,遂徊舔了舔下唇,尝试着俯身去解应帙的颈带,但还不等他的手碰到应帙衣领,锋利的犬牙立刻擦过遂徊的手背,留下两排血痕,如果不是应帙双手受制,反应速度慢一些,这对尖牙一定没入了他的虎口。
“……”
他就应该再带一副防咬面罩在背包里。
原来在禁闭室里应帙面对的是这么一个恐怖的生物吗?
又一次尝到血腥味的应帙舔走唇角的血液,越发的蠢蠢欲动。
遂徊倍感棘手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是应帙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一道精神力鞭就打上去了,给你标记还不肯标记,给脸不要脸,那就打服了再标记。
遂徊倒不是不舍得用精神力鞭抽应帙,关键是他没有,他连精神力触梢都没有,就更别提精神力鞭了。
他再次尝试去触碰应帙,果不其然还是同样的结果。
遂徊干脆心一横,直接把左手腕送给了应帙,任凭他狠狠地咬下,右手飞快地动作,颈带上的识别器迅速识别出向导的指纹,解锁,遂徊快速扯开颈带,抬起被咬住的手腕,顺势将应帙的脸撇开,露出毫无防备的光滑侧颈。
但应帙也不知道到底脑细胞都用在了哪里,明明处于人鬼不分的失智状态,却偏偏在遂徊跪地俯身准备咬他的时候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在调虎离山,猛地张口松开遂徊的手腕回过了脸。
种种巧合之下,遂徊附上来的唇就这样直接撞上了应帙半启的唇。
因为带着速度和力度,所以除了唇瓣相触之外还轻微嗑到了牙,无意间接吻的浪漫刺激场面是有了,但与此同时两人还同时很滑稽地磕破了唇,痛得遂徊嘶的一声后撤。
应帙因为处于易感期,对身体的痛觉感知很弱,双唇相贴的瞬间,也不知是本能还是条件反射,他伸出舌尖,舔了遂徊的唇缝一下。
“……”
遂徊好像找到对付应帙的办法了。
他抬头看向半空中,隐形的飞行监控器不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但他知道一定有不止一处镜头对准了他们。
不到半秒的犹豫过后,他飞快地脱下了防寒服,罩在他和应帙的头上,随后干脆利落地倾下了身。
他知道这无疑是欲盖弥彰,谁能都猜测到他究竟在衣服的遮掩下做了什么,但是无所谓,只要不是亲眼看到就有的辩,他日后就说这个举动是为了给‘遂徊’看他的夜光手表,管别人爱信不信。
抱有这番破罐破摔的想法,遂徊在外套之下捧起应帙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不出所料,应帙没有挣扎,而是热情似火地回应起他,唇舌交缠之间,犬牙又
一次给他的嘴唇落下无数道伤口,唾液混合着血液,馥郁的向导素浓度超标,熏得应帙全身一阵一阵的发软。
将近一分钟过去,应帙双手抵着遂徊的胸口,推开他,翠色眼瞳里是熟悉的光泽,沾着少许水气,晶莹剔透,喘了有几秒,他才断断续续地说:“够了……亲个没完了……”
遂徊想要笑,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只能暂且沉默,身后拨开应帙的侧脸,这一回,终于没有再受到抵抗,应帙顺从地将弱点暴露,任凭哨兵咬上腺体,补充一个临时标记。
“是我大意了。”
应帙闭上眼睛,忍受着被标记时全身发麻发软的快感,“我应该想到你这具身体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狂乱期,不是被向导素养好了,而是被向导素强行压着,就像一座临近爆发点的火山,看着无碍,但一旦离开向导素就会爆发。”
“你已经想得很多了。”
遂徊说。
就像他能这么准确及时地找到应帙所在方位,就是因为赛前约定好了休息地,这所湖边废弃小镇是应帙结合附近地形定下的三处最佳落脚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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