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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许锦之又打起精神,进了屋,提笔写下两封书信,命随风快马送去刘府与常府。
不过短短一日,太和公主府上便被重兵团团包围。
姜知屹既惊且急,他还没见过,有人敢抄公主府的。
但当见到刘宴与常衮二人从人群中走出,周身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
“姜驸马,本相接到密报,说你府上窝藏越王残党,圣人已得知此事,特命本相与刘相一道擒拿反贼。
你还不速速让开?”
常衮冷眼看他。
“这,这......”
姜知屹被这张天大的罪网网住,根本反应不过来。
刘宴大手一挥,士兵齐齐入内,哪怕是惊动还在歇息的公主,也不曾停下。
毕竟,这是圣人的旨意。
再者,大唐出过太平公主之祸后,皇室就不给公主太多权力了。
故而,一左一右两位宰相在场,自然能轻松压住一个并不受重视的公主。
士兵们将公主府翻个底朝天,没有找到被窝藏的越王党羽,倒是在废弃的后院儿找到四具孩子的尸首——两具童男、两具童女。
圣人勃然大怒,旧病复发,又倒下了。
太子监国,命大理寺严查此案。
众目睽睽之下,姜知屹还在试图狡辩,说不知道这些尸体哪里来的。
但经仵作检验,这四个孩子的死亡时间最长不过一个月,最短不过两日前。
加上,许锦之命李渭崖对公主府的下人严刑拷问,终于逼得姜知屹的心腹说了实话。
这些孩子,都是罪犯或奴婢之子,就算死了,也没人报案。
至于刑部那儿,姜驸马自有办法能抹平,叫人无从查起。
心腹说,人是按照姜驸马的要求,杀了取血。
因为先前新丰县的案子闹得大,所以姜驸马不敢将尸体随意丢弃,干脆就埋在了自家的后院儿。
至于姜驸马为何要杀人,又为何取血,他们便不知情了。
姜知屹是驸马,身份贵重。
太子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查明此案,却没允准对姜知屹动刑。
故而,任凭李渭崖磨破嘴皮子,姜知屹也只是沉默不言。
最后,还是得许锦之亲自上。
烛火通明,许锦之看到姜知屹一脸灰败之色,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珠子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单独一间,又是这样宽敞,还能洗漱。
你最初来长安赶考时,住的也是这样的房间吧。
果真,人从哪里来,最后又回到原点了。”
许锦之盘坐于他面前,语气里夹杂着一抹嘲讽之意。
在决定单独见他之前,许锦之亲自去过户部,查阅了他的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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