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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戌时才见着人。
徐月嘉走进书房,看到兄长,眼底闪过微诧,问:“兄长有事?”
徐国公不知道怎么说,有些不自在道:“你可知弟妹在你大嫂生辰那日都做了什么?”
徐月嘉绕过书案,转身将手中的书册放回书架上,淡声回道:“知道。”
徐国公叹了口气:“也不知弟妹是从哪儿学的手段,又是生辰蛋糕又是摆成‘心’字的烟花棒,一张嘴把你大嫂哄得到今日都念念不忘。”
徐月嘉只知准备了蛋糕,倒不清楚温叶还有其他准备。
不过想起她那摆满两书架的话本,能做到这种地步,听起来似乎一点不令人惊讶。
徐月嘉上扬的唇角微微一抿,抬眸望去:“所以兄长今日是为此事而来?”
徐国公说得直接:“我和景容景林送的生辰礼直接被比成了渣。”
徐月嘉直言:“说明兄长不够用心。”
徐国公一噎。
徐月嘉又道:“兄长也该努力了。”
徐国公表情颇显复杂:“子檀,你听懂为兄的意思没?”
徐月嘉不为所动,他从刑部带回了一些旧案资料,准备睡前再看一看:“此事与我何干?”
徐国公:“当然与你有关,弟妹作为你的妻子,更多的关注应该放在你身上才对,再不济还有宣儿,或者就待在西院好吃好喝,国公府又不会亏待她,总黏着哄着你嫂嫂作甚?你作为她的郎君,要懂得约束妻子的言行。”
徐月嘉始终淡然:“妯娌和睦,不好吗?”
徐国公微微不满:“那也太和睦了。”
“我往年送你大嫂的生辰礼,她都很喜欢,今年突然就变了个态度。”
徐国公没说的是,连你儿子的两句庆祝词都将他们父子三人比了下去。
徐月嘉:“此事又与叶娘有何关系?”
徐国公:“当然同她有关,你好歹也是弟妹的枕边人,她从哪学的这花花肠子,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徐月嘉顿了片刻,回:“知道。”
徐国公当即道:“和我说说。”
徐月嘉未曾考虑半刻,果断出声回绝:“我劝兄长还是另寻它法为好。”
多年看话本的经验并不是谁都能轻易拥有。
“还有,”
徐月嘉又道,“请兄长注意用词。”
徐国公:“”
“是兄长不对。”
徐国公叹了口气,“虽说都是流云斋的首饰,但每年的样式还是不同的啊。
可你大嫂偏说我这几年送的生辰礼都是一个样,她猜都猜腻了。”
这种话,徐国公也只能在亲弟徐月嘉这偶尔讲讲了,若讲给两个儿子听,不出半个时辰就能传到妻子耳朵里。
徐月嘉听到那句‘都是一个样’,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过短暂的微妙和难言。
伸手翻过一页资料,徐月嘉最终抬首询问:“兄长,你近来无事可做?”
徐国公对上亲弟弟的目光,丝毫不虚:“皇上派给我的差事,我半月前就已完成无误,前不久我还帮助工部改良了一种远距离射程的箭矢。”
徐国公一向公私分明,做事从不拖沓,一直都是一事毕后,再接手下一件。
徐月嘉道:“我今日听皇上说,第六营有一批兵器对不上,兄长若无事,不妨自请去查查。”
徐国公下意识就要答应,话都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下去。
解决事情要有个先来后到,徐国公道:“你得空还是同弟妹推心置腹聊一聊,不为你自己,也看在我是你亲兄长的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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