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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全都已经没法再说话了。
鲜红的血液合着白花花的脑浆流到了他的脚尖上,屋子里满目狼藉。
属于佣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狰狞诡异的倒在仓库各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正中间,一个沾了血的保险箱敞开着掉落在地上,里面已经空了。
只有一个人,看起来还算是完好无损。
他跪在墙边,背对着门口,安静面对着墙面。
“这里发生了什么?”
稻草人绕过地上的尸体,走到面对着墙壁的男人背后,想把他掰过来。
才碰上对方的肩膀,那人就僵硬着倒下,露出血肉模糊的脑袋。
他死了。
那个佣兵看起来像是自己跪在这里,一下又一下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撞烂了。
而当他倒下之后,墙壁上用血写就的字母出现在了稻草人面前。
那是一个鲜血淋漓的——a。
稻草人直勾勾看着墙上的字母,屏住了呼吸。
艾布纳挂掉电话,余光落在身后:“我这么说可以了吧,把你手里的针筒放下。”
副驾上的同伴已经昏睡了过去。
车后座上,白大褂青年手中的针筒抵在他的动脉上。
他只有最后一针麻醉,给了副驾上的佣兵,现在只有空针管。
不过空针管更危险。
“只要我往动脉里推进去一点空气,相信我,这不会比麻醉剂好受。”
荒殿一发作得毫无征兆,几乎在艾布纳挂掉电话之后,他就弄晕了副驾,将空针管对准了艾布纳。
或者应该说,他之所以弄晕副驾,也算是为了获得一个空针管来威胁艾布纳。
该说幸好这东西也没人收,才没被艾因卖出去吗?
荒殿一穿过来的时候,艾因已经死了,手里就拿着这针麻醉剂,他怀疑对方打算在濒死的时候给自己来上一针,让自己死得轻松点,但也许是饿得没力气,才留了下来。
坐在他左手边的辛克莱被他吓了一跳,眼下正瑟瑟发抖缩在一边:“你、你要干什么?”
坐在右手边,很明显是来盯着他的维吉尔,则镇定多了。
他对荒殿一的做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罪人不可能听从你的指令,你最好不要想着让我们替你卖命。”
荒殿一说要去处理超级罪犯,但很明显他自己弱不禁风的,根本就不可能亲自上阵去干架。
几句话,维吉尔就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肯定是要让他们去战斗。
“没有但丁,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金发怯懦少年在一旁讷讷说。
荒殿一眸光动了下。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有但丁在,他们死了也会被复活?
但丁,写《神曲》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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