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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寅勾着周迟脖子,十分满意,不过很快便压低声音道:“等到了我家,能不能少说话,尤其是这次东洲大比,多点头就好了。”
周迟看了孟寅一眼,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是想着要人前显圣,说不定要在自家爹娘面前说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
不过周迟也懒得多说什么,这种小事他一向不扫兴,于是只是点了点头。
“那一言为定,你可别到了我家,拆我的台。”
周迟挑了挑眉,“放心,我这个人最靠谱了。”
孟寅只是看了一眼周迟,这种小事上,他也不操心这家伙会胡言乱语。
两人很快离开白云居,前往孟府。
孟寅没有提前告知家中,回来的时候也没走正门,而是在偏门前敲了敲,门很快开了,有个管事看着孟寅,先是一愣,随即才有些不敢确信,“是大……少爷!”
孟寅早年因为性子太跳脱,所以便被孟长山直接丢回了祖宅,之后便鲜少回来,虽说之前参加东洲大比之前回来过一趟,但这个管事却没见到,这次看到孟寅,自然激动。
孟氏谁不知道,老家主虽说每次提及孟寅都一脸恨铁不成钢,但不管是孟寅长房长孙的身份,还是他从小便和其余的孟氏子弟不同的表现,都让孟氏的下人清楚,孟寅依旧是老家主寄予厚望最大的人。
孟寅闪身进入家门,拍了拍管事的肩膀,打趣道:“新伯,身子骨还是挺好啊,听说你最近又续弦了?要不然我给你寻些丹药来,补一补?”
虽说早就习惯于孟寅的跳脱,管事还是老脸一红,不过就在孟寅要进去寻孟母的时候,管事还是一把扯住孟寅的衣袖,有些难为情道:“大少爷,真有这种丹药?”
孟寅一怔,然后有些脸红,周迟倒是当没看到那般,直接越过两人走了进去。
“大少爷,我可听说你们这些山上神仙手段很多的,要是真有,一定要给我寻一颗,你也知道,男人到了一定年纪,肯定是有些不太行了,要是真有这种药,那……”
“好了,新伯,我回头给你寻,不要说了。”
孟寅赶紧挥手,打断了管事说话,赶紧往前面走了过去。
……
……
孟母这些日子一直很担心自己儿子的情况,不断派人打探消息,只是东洲大比并非儿戏,消息也不是她能够打探得到的,这也就让这位美妇人更是担心了。
这会儿看到儿子回来,孟母美目含泪,擦了几把之后,看到还有外人在这里,便只是说了句回来就好。
孟寅嘿嘿一笑,拉着老娘便开始说起这次东洲大比,只不过其中凶险,倒是只字不提。
在孟寅的那些故事里,这家伙倒是形象有些高大,周迟听得有些头疼,便悄悄走了出去,在门外的雨廊下坐下,开始盘坐起来,之前的伤势虽说已经吃了丹药,但尚未完全修复,再加上这一次东洲大比,周迟其实颇有些感悟,尤其是对伏声最后的那几似剑非剑的几次出手。
实际上他甚至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之前一直没找到那种感觉,可这会儿刚坐下来,在脑海里开始复盘这件事,这才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伏声那几剑,好像有些裴伯那小老头传授的两剑影子?
难不成裴伯就是伏声口里那位名为解时的大剑仙?
如果真是这样,这小老头为什么后面又会隐姓埋名藏在玄意峰?
周迟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事情,想不明白便不必多想,等到返回山门,再去计较,当下的事情,其实还是提升境界。
之前不管是苏丘还是后来的厉血,还是那位万俗,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宝祠宗虽说嚣张跋扈,但宗门底蕴实在是不错,若不能快提升自己的境界,想要报仇,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还有就是之前周迟其实已经存了让那伏声以后在自己去宝祠宗的时候助力的心思,毕竟是一位登天强者,这样的人物,到时候和自己并肩,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但如今人情没了,反倒是欠下人情,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周迟叹了口气,果然,万事还是要靠自己啊。
想清楚这些事情,其实还是一团乱麻,这次东洲大比之后,他也有新的现,灭祁山这件事,除去宝祠宗和中洲的玉京山之外,实打实的,周迟觉得还有旁人。
而那位旁人,大概就在这座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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