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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临时调转方向,走到侯金山那边。
侯金山凑上来,脸上涨红,憋笑憋得比哭还难看,他说:“你猜怎么着,我们正坐着等你,姓李的刚站起来就被锁扣砸个正着,真是老天有眼报应不爽,叫他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
话音未落,李万仇就捂着头看了一眼侯金山,骂道:“杵着干什么呢!
还不赶紧拿纱布给我!”
“哎!
李老板!
您看这叫什么事儿,什么人这么没公德心,高空抛物,来了来了,您看您是要什么价位的纱布来着”
侯金山瞬间变脸,颠颠地过去。
我满肚子的气骤然间就消了干净,转头就开始狂笑。
小伍蹲下看了那根被我扔下来的沾血的绳子,走过来对我说:“全都是刀割的口子,少东家,这趟怕是险了,这里还不算深,咱们要不要打道回去?”
我摆摆手,心说我要是想回去,刚才就不会用这种绳子下来。
瀑布下方的水潭面积不小,一眼望不见底,我背着包去水潭边洗手,小伍蹲在我旁边。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李万仇,就问他:“我没想到他这么狠,骂了几句就真想我死,这种人你们以前做事遇到过吗?”
“遇到过,这种人很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藏了一根备用绳给你,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小伍似乎也有些心有余悸,因为一旦他当时没给我留绳子,我就有可能下不来。
小伍说:“我跟东家去的地方不多,那些地方都很偏,环境和现在这种情况差不多,人有时候到了这种鲜有人烟的地方,就会暴露本性,少东家,你有没有想过,在这样野的林子里摔伤,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已经算是正式接近神农架的核心区域了,虽然说我们的急救用品还算充足,但毕竟不是专业的。
要是万一出个什么断胳膊断腿的事故,从这片林子抄最近的道出去至少都得花一天,那差不多到了医院了,人也不用救了。
但这匣子的事情,我想我不得不进行下去。
看我不说话,小伍就问我:“少东家,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吗?那两个人的死真的不是意外吗?”
我点头说:“之前我去甘肃,发现几乎整个五师现在都在查这只玉匣,刚才你也看到了,玉京子也带队进来了,这里面牵扯太广,我看不到全貌,现在四哥又联系不到人,如果我再不去试着参与,迟早还会有人死亡。”
小伍对我眨眨眼,我知道他没怎么听懂,这就准备起身,结果他又拽住我,轻声问我:“那少东家,咱就两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安全啊?要不要联系一下路家或者田家,虽然咱们和路家加一块人也不多,但总能先搭个伙不是?”
我叹口气,那是我不想找帮手吗?他还真以为跟这群老狐狸搭伙出来我一点儿不怕的?
“我的失误,我忘了留电话,所以这次只有咱俩相依为命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
这时,小伍缓缓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片,这纸实在埋汰,那颜色显然是泡了水又被晒干过的,上面静静躺着一串用圆珠笔写下的电话号。
“这是路阿爻走之前留下的,说有什么情况就给他打电话,时间一长,我就给忘了,刚才衣服湿了,晒衣服呢,想起来了。”
我:“”
我看着他,想来当时的表情肯定不怎么好,愣是给小伍看得发怵了,给我的称呼都变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您您也没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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