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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不妙,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来硬的,这是人家的地盘,论拼刀拼抢我们绝对拼不过他们。
于是我就扯出来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大哥,那个老板,我们跟钱串儿没见过,这次也是过来找他打听个事,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光头哥可能是看我眼神诚实又清澈,不太像道上的老油条,所以等我说完他就让周围的伙计都放松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你们找钱串儿打听什么?找他的人不是要债就是打群架的那帮子混混,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报个名来听听。”
我心说完蛋,刚才有点诚实过头了,看这群人的阵仗,如果我跟何瑜待会说不出个道道儿来,他们想必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离开的,可要是如实说了,那我们这等同于钓鱼把自己当鱼饵放鱼钩上了。
“怎么了,你们这打听的事儿还不能说啊?”
光头哥阴险地笑了笑。
不过他很快就冷哼了一声,绕过我们回了他一开始支的摊子,靠在土墙上说:“不管你们今天找他有什么事,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来迟了一步,他昨天凌晨自己进山,失足掉进山涧里摔死了。”
我大惊失色:“死了?怎么会死了?”
光头哥对我的反应嗤之以鼻:“死了就是死了,还怎么会死了,没人知道那个废物自己大半夜跑到那深山老林里去干什么的,上午他不在我们就去找,有人在溪里发现了他,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都已经找不到他了,回去吧。”
“你确定他已经死了?”
何瑜接话道。
光头哥吐出一口烟,就笑:“当然确定,头都泡烂了,鬼知道他是怎么到那个地方的。”
他这么说我就有些急了,我知道现如今我们只能通过这个叫钱串儿的顺藤摸瓜找到乔三贵,现在他人莫名死了,那我再装大尾巴狼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直接挑明,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其实兄弟,你也看得出来,咱们干的都是一行的活,不瞒你说,我们来这儿是因为最近听到了一些事情”
何瑜猛拉我了一下,这个动作很隐蔽,但我反应故意搞得很大,还在光头哥的眼皮子底下伸手让他不要闹,然后这才继续说:
“我们最近听到了一些有关于那个东西的事情,想着云南这边我们也不熟,就想找这里的业内人士打听打听,所以就托关系托到钱串儿那儿了,他说他跟三爷熟,本来他今天应该在这儿等我们,然后再一起去见乔三爷的。”
“你们知道那东西你们是来找乔三爷的?”
光头哥表情很快严肃了起来,他喃喃道,“这事儿传的那么快”
他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我这波试探可以说相当成功了,看来九环玉匣的事在云南的业内已经基本传开了,我悄悄对何瑜使了个眼色,他也立刻反应过来对我点点头,赶紧给我打掩护。
“唉你说这事儿闹得,好好个人怎么就死了,得,看来咱也找不到乔三爷了,就是可惜了那匣子现在落到颖甘堂那边儿,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到最后咱们怕是连口汤也喝不了喽!”
何瑜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走。
然而我步子还没迈开,光头哥就叫住了我:“等等!
小帅哥,你说那东西现在就在颖甘堂那边儿,这消息准确吗?”
哟,这改口挺快呀。
我回过头就装作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又不是乔三爷,我干嘛要告诉你啊,我俩刚从河南过来,这可是第一手消息。”
说完我抬腿就要走,结果那个光头哥直接小跑着从摊子里绕出来,笑得一脸谄媚:“那是那是,你可别听钱串儿忽悠你,他就一不入流的小喽啰,连乔三爷面都不一定见过,你二位不就是想见乔三爷吗,找我呀,只要你们这消息属实,我这就能带你们去。”
我装作突然很有兴趣的样子,回头看他:“哦?你认识乔三爷?别是诓我们的。”
“看你这话说的,咱这就是乔三爷的盘口,这里十个有八个都得给人交账,我哪敢在这儿诓你啊,二位现在有时间吗,三爷前两天正好刚从广东回来,咱现在就能去见他老人家。”
光头哥说。
我跟何瑜对视一眼,就同时对光头哥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古玩村只是乔三爷的一处盘口,他本人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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