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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白元满倒吸了口气,肩膀一耸,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那盏羽毛水晶吊灯,她又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她转过头,又看到一张急不可耐的脑袋。
“你坐地上干嘛?”
“你……叔起得好早,我出不去。”
凌季润起了个大早,本来是想解决问题来着,结果发现自己是初入人家的闺房。
贝壳、耳钉和水晶球都被很好地放在了玻璃柜里,辅导书和笔记本放在下面。
他一时兴奋上头,到处留下指纹……准备出去时侧耳一听,沈依山哼着小曲儿在外面移动,不知道干什么呢……
他折回来对着落地镜目睹自己的面容,不是很满意……出去不对,不出去好像也不对,根据记忆里的相关片段,他又老实呆在里屋子里。
这事儿不想还能忍一忍,一急上来真叫人难受。
于是他转移注意力,趴在床边盯房间的主人,没有廾来廾去,一团的很安静。
晨光在云后,凌季润从卫生间鬼鬼祟祟出来时,白元满正在端着一份年糕汤出来,她听到动静扭头。
“爸,”
她故意朝厨房喊,然后等不及人慢吞吞地走过来,她几步上前勾住他的手臂,戏谑,“走了。”
“嗯?”
他依旧神色紧张,看着厨房。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爸上班去了!”
白元满后知后觉,她视线平移过去,是凸出的喉结,“你是不是还长高了?”
他瞥了一眼白元满,喉结滚动,问:“真走了?”
“对啊,”
白元满拿起盘子上的字条,她念起来,“早饭在微波炉和嗯!”
“咂”
的一声,声音特大,离开时还有“啵”
的动静漂浮在客厅里……简单的唇与唇相贴,白元满臊了一阵,怎么人家就这么自如……
“可能是我吃得多。”
所以长高了。
他的手托着她的腮,两人都在好好打量对方,恨不得扫过每一个毛孔……正是一阵心猿意马,白元满在人家的气息间闻到一股淡淡薄荷味。
等等。
她瞥了几秒气。
白元满洗漱出来还有些别扭,然后她看到桌上托着腮、幽怨的男孩,青涩半退,英气逼人,衣装随意的酷飒。
这个视角看过去,一人、一餐,汤年糕热气在他后面缓缓上升、盘旋,她穿着宽松的毛衣慢慢走过去,心想,或许这就是她想念已久的——家的感觉。
白元满咬下一口葱煎包,酥酥脆脆的,嚼了一下,肉的汁水在嘴里还有些烫,不等咽下去她就指着盘子,把上面的葱挑走,含糊不清道:“这个,这个好吃。”
头刚扭过去,嘴就被啃住了,那大半个香香脆脆的煎包从筷子之间滑落。
几秒后,那种时隔三四年再度亲密的生疏不见了,白元满只能看到相擦的鼻梁。
过了许久,白元满的筷子上重新戳着一只完好的包子,她臊眉耷眼,另一个人挖了一勺年糕汤,边嚼边说:“是挺好吃的。”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凌季润指糕为马。
意思到了就行,双方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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