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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渊,你能把外套脱下来给我垫一下吗?我腿蹲麻了。”
“”
她是怎么能说出口的?还那么随意平常,就好像再跟他谈论天气般自然。
盛渊转身就准备走,可那天夏风实在太过温柔,吹拂两人之间的气流,也吹动着大小姐拿在手上的包装纸,隐隐地他似乎能从看到温暖袖口中飘出的一抹极短、极浅的丝带。
随风冒头。
这是还没好?皮那么嫩吗?
他脚步莫名一滞。
温暖眼睛从他身上打量而过,又嫌弃地收回目光:“还是算了吧,你的外套好像也没有很干净。”
娇声娇气,很不满意。
盛渊:“”
他就不该停!
盛渊最后看了眼温暖,眸色沉沉,转身就走。
温暖很没素质地笑起来,年轻时候的盛渊可比后来的盛渊有意思多了。
她上辈子认识盛渊的时候,老男人就已经像是一池波澜不惊的古水,看她折腾闹事时的眼神都像个能包容一切的长者,以至于每次温暖和他上床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地羞耻感,就像是勾了入定的和尚破了戒,引了清心寡欲的长辈破了禁。
打住!
温暖深吸一口气,驱走那些不正经的想法。
都怪盛渊!
女孩清脆娇俏的笑声随着梧桐树叶摇晃在燥热的风中,被男人快步且仓皇地落在了那个夏日的傍晚。
他从没见过那般鲜活肆意的女孩。
次日,温暖就没有出门,夜里有点闹肚子,一宿没睡好。
等她醒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俩阿姨照顾着给她做了点饭,温暖没什么胃口,就喝了点粥。
王姨是从小照顾她的,一抬眼就知道:“小暖,你昨天是不是吃什么不该吃的了?”
温暖跟猫似的,稍微吃了点错东西,就得有大半天时间吃不进东西。
难养着呢。
也就因为这,家里人都有意识地迁就她。
一家人不就是这样嘛,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心里难受,都会让着点。
温暖不大有精神:“您别跟我哥乱说。”
跟上辈子相比,她其实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刚搬出陈家的时候,温暖一个人住过一段时间。
没人照顾,她自己吃饭也不规律,一日三餐,两餐凑合一餐不吃。
家里也没个热水供应,洗衣洗菜都是凉的,很快整个人的生活都塌了。
不能算是那个时候的盛渊救了她,而应该那个时候盛渊是她最好的选择。
同样,她也是盛渊的最好选择。
她不愁嫁的,温暖对自己向来有底气。
一场双赢的婚姻实在谈不上谁欠了谁的。
只是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温暖不愿意再全然地把自己束缚在“盛夫人”
名下,她有名有姓,生来骄傲。
这是父母赋予她的,也会是她所捍卫的。
有些路,走过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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