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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姌扎好包袱,抬眸看见慕容渊,问道:“子渊哥哥,你今日可换过药了?”
慕容渊随意“嗯”
了一声,随即说:“今日收拾好行李,我们午后启程去东都。”
云姌瞪圆眼睛:“午后就启程?子渊哥哥你身上还有伤呢,怎么能赶路?”
要是路上伤口崩开了,那该怎么办?
那瓶金疮药量也不多,如何经得起这样造作?
“无妨。”
慕容渊道,语气十足地胸有成竹,“有人会来接我们。”
接人的马车于午后停在客栈的门口。
云姌扒着窗户缝,瞧见那位昨日见过的贵族公子从气派的马车上下来,快步进了客栈。
没一会儿,大堂里蹲守的铁锤便上楼来,对慕容渊道:“老大,那个烦人的瑞王世子又来了。”
“请他上来。”
慕容渊道。
铁锤应一声转头就要下去,慕容渊又叫住他:“慢着。”
铁锤忙回过头。
慕容渊用余光扫云姌一眼,对铁锤道:“你先将她带到隔壁,看好她。”
铁锤十分听话,押着云姌就往门外走。
让想留下偷听的云姌根本找不到机会。
铁锤将她带进房间,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从柜子里找出那顶灰色帷帽,还有云姌曾见过一次的黑色斗篷。
“你把这些都戴上。”
铁锤将两样东西扔给她。
云姌拿着不想动,铁锤黑脸一板:“这可是老大说的!”
云姌忙伸手乖乖披上斗篷,再戴上那个丑陋的帷帽。
这样一来,她全身都被罩个彻底,像一只灰突突的小毛啾。
云姌嫌弃死这个造型了,偏偏铁锤还十分满意地点头:“这样果然顺眼多了,瞧你穿的那是什么,要么大红要么大绿,俗气!”
云姌在帷帽的阻隔下气得瞪他一眼。
这熊孩子,说话能气死人。
铁锤领着打扮好的她出来,一下楼便瞧见已经站在马车前的慕容渊。
瑞王世子楚肃站在他身旁,看见铁锤和云姌,不由得一愣:“云兄,你妹妹这是……?”
慕容渊云淡风轻地说:“小姑娘昨夜突发风疹,面容有损,不愿以貌示人。”
“竟是如此?那等到了王府,可请府医替她医治。”
瑞王世子道。
慕容渊没有应他,抬手招呼云姌:“过来。”
云姌抿着唇走过去,她才没有起疹子呢,暴君真是撒谎不脸红。
她才在马车旁站定,慕容渊便直接将手臂压在她肩上:“扶我上去。”
云姌吃力地扶起他,正要将暴君往马车上送,没想到慕容渊的动作要比她快上许多。
似乎那沉重的份量只是在她肩上简短停留了一瞬,就随着慕容渊飞旋的玄色衣摆消失不见。
“愣着做甚?还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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