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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滋生,似带毒的藤蔓,很快裹住刚愈合的创口。
他握着温凝肩膀,直直地望进她眼底,像要望穿她的灵魂,克制着翻滚的烦躁,哑着嗓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分开?”
“没那么想。”
温凝异常平静。
她确实没想过用这种方法摆脱许京淮,只是单纯不想和他接吻。
没了薄镜的遮盖,许京淮温润谦和的眉眼变得清冷锋利,像闪着光的刀刃,他伸手,虎口掐住温凝下颌扬起,强制道:“吻我。”
“不想。”
“为什么?”
“恶心。”
贴在温凝皮肤上的指腹没用力掐捏,但望向她的眸光寒气逼人,似要把她生吞。
他们身体相贴,呼吸相融,眼神却都带着凛凛寒气。
他的不甘,她的恨,像两把利剑厮杀着彼此。
相望片刻,许京淮忽地笑了声,很轻的声音里满是阴鸷。
他只字未说,抱起温凝走下擂台进了衣帽间,放人站到镜子前,从后搂住她纤细的腰,略带苍白的手指绕过她身前,捏住下巴扬起,强迫温凝看镜子里映出的亲密身影。
男人贴着她后背,一寸不离地抱着,一只手环在腰间,另一只手卡着下巴不许她低头躲避,许京淮低头吻她耳垂,沿着雪白纤瘦的天鹅颈缓缓向下,路过之处,泛起层淡淡的粉色。
温凝手心泛起一层潮热的细汗,不禁咬唇。
仅是掌心的潮热怎么能够?搂在温凝腰间的手,似阵风吹开衣角,探了进去,吹过纤薄的侧腰,吹开锁扣,抚停在剧烈跳动的心口,盈满掌心。
炙热的,酥麻的,那些本能欲望破土而出,疯狂增长,镜中冰冷的眼神渐渐迷离。
温凝厌极了这具先她一步接受了许京淮的身体,想侧头躲开,许京的手始却终停在她下颌,禁止闪躲。
她无望地闭上眼睛,视线能自主隔断,听力和触感却不能。
地下室太静了,许京淮被欲望侵染过的嗓音,萦绕温凝耳边过分清晰,“闭眼做什么?不敢看自己被恶心的人弄得脸红心跳?”
温凝不理。
“睁开眼睛,”
许京淮指间加大力度,“看清楚谁在吻你。”
轻磨在她颈间的唇再次重重落下。
温凝掌心的潮热蔓延全身,鼻息间的呼气愈发浓重,咬着唇也控制不了喉咙里发出的细碎声音,但她仍旧闭着眼睛,不肯如许京淮的愿。
她沉默的对抗,激起了许京淮更多恶劣。
“一而再再而三,凝凝就是学不乖。”
他抱着温凝重新回擂台,放下人,单手抽出领带,深蓝色的领带一圈圈缠住她双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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