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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还是够这些家丁喝一壶的。
瞧这些人的反应,多半被自己揍骨折了,粉碎性骨折不至于,但最少也得是个骨裂。
姜椿一点也不内疚,这些人咎由自取,如果被他们劫道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只怕他们就得逞了。
落到刘启檀这样的狗东西手里,还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呢!
姜椿用旧麻布将大砍刀重新包裹起来,塞进箩筐底部,然后弯腰推起独轮车,匆忙赶往镇上。
连去刘婆子家寄存独轮车都顾不上,直奔舅舅家。
瞧见外甥女站在门口,郑艺吃了一惊,边将她往家里让,边急急地问道:“椿娘,你怎地一大早过来了,可是有甚急事?”
要是没事的话,这个时辰,她该去早市那边摆摊卖肉了,必定不会跑来自己家。
姜椿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去屋子里说。”
郑艺见状,脸色沉下来,连忙领着她进了屋。
进屋后,姜椿立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与他听。
完了后,她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包袱药材跟香料,外加一只金钗递给郑艺,说道:“这是定金,舅舅你跟赵郎君说,事成之后我再谢他一张花梨木圈椅跟二十两银子。”
赵郎君就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姜椿暗自叹了口气,她家这骡车,看来短期内是买不了了。
事态紧急,郑艺也没纠结她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进卧房打开钱匣子,从里头拿了一对五两面额的银锭子塞进包袱里,提着包袱就往外走。
嘴里道:“今儿你别去卖肉了,就在我家待着。”
姜椿也怕刘启檀不死心,派更多家丁去肉摊上找自己的麻烦,便听从了郑艺的吩咐。
又怕刘启檀的人找不到自己,跑去大柳树村找姜河跟宋时桉的麻烦,她又托表哥郑鹏去自家走一趟,通知他们翁婿俩出门躲躲。
一个时辰后,郑鹏返回,告诉姜椿:“他俩躲去族长家了,姑父让你别担心他们,在我家躲好千万别出去乱跑。”
姜椿闻言松了一口气。
但形势却不乐观,郑艺出去一整日,傍晚时分才一脸疲惫地回到家。
面对姜椿期待的目光,他摇了摇头,艰难道:“赵郎君说刘家势大,你又把刘公子的人给打得不轻,刘公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忙他不敢帮,不然要被县太爷骂死的。”
他将姜椿给他的包袱递还给她,叹气道:“东西他没收,我硬塞给他,他也不肯要。
他这个人向来贪财如命,如今连咱们的东西都不肯收,看来是真的不敢招惹刘家。”
姜椿抿了抿唇。
也是,县太爷是七品官,而刘启檀的祖父可是正四品的知府,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刘家可不止他一个人在官场。
难道自己要带着姜河跟宋时桉,开始过逃亡生活?
她跟他爹都身体倍棒,还有杀猪的手艺,跑哪里都能过活。
但宋时桉身子骨虚弱,风一吹就倒,哪里经得起这个折腾?
看来自己逃亡之前,还得先休个夫?
啧,先前还是太保守了,早知道会有今日,她就多揩点油了,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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