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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纠结好半晌,这才艰难开口道:“新棉被还没做好,只一床被子,有,有些冷。”
姜椿诧异地挑了挑眉。
还以为他会一口就回绝呢,毕竟早起时他两回咕蛹出被窝,一副恨不得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
谁知他竟然还想同自己一起睡?
话虽然说得委婉,但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她歪头在他脸上来回打量着,心想难不成这家伙表面四平八稳的,实则是个闷骚?
宋时桉被她打量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板起脸来,冷冷道:“你若不乐意就罢了,大不了我半夜自己爬起来烧炕。”
“噗嗤。”
姜椿被他这话直接给逗笑了。
她好笑道:“你半夜爬起来烧炕?你个从未烧过土灶的人儿,天亮前能将木柴点燃,我都要对你说一声‘服’!”
前几日下雨的缘故,麦秸跟黄豆秧等垛在大门外的柴禾都被淋湿了,只能烧柴房里储存的木柴。
木柴什么都好,就是难点燃,没经验的人直接拿火折子点木柴的话,一个时辰都未必能点燃。
宋时桉被堵了个仰道,赌气道:“不用你管,点不着就冻死我,谁让我笨手笨脚呢。”
姜椿笑睨:“夫君说什么胡话呢,我怎可能舍得让你冻死?”
她站起来,本想走过去将人抱过来,想到他睡的炕头其实更暖和,于是俯身将她的被子拎起来,朝炕头走去。
宋时桉看到她拎着被子朝自己走来,嘴角勾了勾。
就知道她是个心软的,看不得自己受苦。
姜椿挤进宋时桉的被窝,然后将自己的被子搭在他的被子上头。
她将一手伸到脑袋底下枕着,对宋时桉笑嘻嘻道:“夫君,用不用我将咱俩的衣裳都脱掉?”
昏黄的油灯下,宋时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泛红,连耳朵都跟着红了。
他急急道:“不必。”
姜椿撇撇嘴,这家伙性子可真是够别扭的,既想跟自己一个被窝睡,又不乐意脱掉衣裳。
不过能继续一个被窝睡,对她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也就没强求更多。
她也没再询问他意见,直接伸手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抱住。
就他这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加上退烧后手软脚软,自己要是趴他怀里睡一夜,明儿他估计就能cos木乃伊了。
她大手一挥:“睡觉!”
脸蛋突然陷进一团棉花里,宋时桉羞得脸色更红了几分,他张口想要让她松开自己,结果才刚张嘴,嘴里就突然多了点什么。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腮帮子动了几下。
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姜椿“嘶”
地倒抽了口凉气,低头看着宋时桉贴的脑袋一眼,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这家伙,竟然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还是主动干出来的!
这叫什么?人不可貌相?
这家伙果然不像表面那样清冷孤傲,就是个一肚子“奇思妙想”
的闷骚!
宋时桉脑子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立时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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